余小再给他们三位发牌,萧驰野把玩着酒杯看,正看着呢,小腿上忽然挨着什。他倏地顿,目光定在韩丞牌上。
桌底下探来只脚,脚尖顺着萧驰野小腿缓缓上滑,沿着弧度来回玩儿几下。
韩丞皱眉看牌,说:“这花花草草为难!侯爷,认得吗?”
萧驰野说:“你按狗尾巴花给他二位出,保准儿——”
那着着净袜脚点到萧驰野膝头,脚掌似是试探着位置,踩在他膝头。
,哪还有精力查账?时间到,银子揣,考评上勾个优,就紧接着去下个地方喝,这就算查完。”
“办事还是有,你也不能杆子全打死。”岑愈说着又叹,“前几年薛修卓下去就很厉害,厥西十三城账整理得井井有条,没出点岔子。原本想着他该去户部,谁知阁老给调去大理寺。”
“他搁在魏怀古手底下能有出头日?”孔湫靠着椅子,“户部如今侍郎都形同虚设,账务统筹都是魏怀古个人说算。他去,不就废?阁老有心磨他,将来是有大作为。”
孔湫跟魏怀古、潘祥杰素来不打交道,面和心不和事情人尽皆知,如今当着韩丞面说话也不怕。
韩丞大笑,说:“私宴勿谈国事!怎净忘呢?老孔,该罚!”
“保准儿难住!”韩丞扔张牌,笑说,“燕戏狗尾春来到,瞎凑个上联,寻益,对吧!”
韩丞真没什墨水,但他不忌讳这个,孔湫跟岑愈听得直笑。三人说话空隙,萧驰野看眼沈泽川。
沈泽川捏着把扇子,小毛竹,还是萧驰野叫人送给他。他有下没下地点着扇子,神情专注地听着人讲话,似是觉察到萧驰野在看他,眼角挑点笑。
那脚都滑进萧驰野两腿间,意犹未尽似蹭着他大腿内侧。萧驰野把着酒杯,拇指压着边沿,动不动。
“这不是狐狸?”萧驰野半晌后笑,抬手从韩丞把牌里抽出个墨勾狐狸,扔在桌上,“夜雨逢屋漏,梦听狐吟语。春潮何处请,滴答声里寻——对不住,浪上!”
岑愈寻思着都吃得差不多,说:“前段日子犹敬回来,给说个游戏,看今日时候还早,咱们正好试试?犹敬,把你那什牌拿出来。”
余小再利落地应声,捧出个木头匣子,打开把木雕小牌都拿出来,说:“这是卑职去永宜港督察时候见人玩东西,对牌结对子,各位大人,试试?”
韩丞对萧驰野说:“这种读书人游戏,不成。侯爷,给参谋参谋?”
萧驰野吃着酒,说:“指挥使这高看萧策安?哪像读书人。”
“寻个乐,走着吧。犹敬,发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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