澹台虎欲言又止,还是没吭气。
沈泽川反手从他腰间钩腰牌,看片刻,说:“太后召集各部大臣准备算账,你不在其中正好。官沟要赶紧排,适才有些场面话,但你要明白,这几日要是还疏不通,就要责问你。”
两个人站在这里,萧驰野也不好再碰他,但见他让雨水冲得病态微显,就说:“阁老叫你看着宫里,你回去,坐在办事房里喝杯热茶,盯着门就是。”
“那是韩丞事情,”沈泽川转头,“……师父在昭罪寺,也担心。事不宜迟,你先去忙吧,得跟着户部人,在后边处理灾民赈济事情。”
萧驰野还想说什,那头韩靳已经提鞋叫他。他只得松手,退几步,带着澹台虎和晨阳转身跑。
拆屋补贴。”
余小再思忖着,说:“但吞占官沟事情,追究起来,也是罪,户部不能办吧?”
“按照律法,吞占官沟事情确实要罚,可特别时候,总要特殊对待,不能陈陈相因,还拿死板那套往里带。”沈泽川微微停顿,“朝廷见不得灾民,这钱补出去就是恩情,是皇恩浩荡事情。此事由岑大人去谈最合适不过,户部也并非铁石心肠,只要没错,账也清楚,钱能足够,他们必定会马上着手办理。”
都察在即,考察关系到各部人员升迁,大家都愿意拿个“优异”,只要说得过去,办是肯定愿意办。
“再谈茨州,”沈泽川看向萧驰野,“中博今年要兴建旧城,虽然还不知道会派遣哪位大人去,但到时候请动人手也是笔花销。总督因为此事沾茨州情,待到兴建旧城时大可把那人力花销算到今日被拆人家身上,由他们各家分拨人手,去茨州劳力,由禁军押送,个把月时间就够,也算是吞占官沟责罚。这五两银子不拖不欠,发人放心,拿人也安心。”
沈泽川头疼欲裂,在雨里浇得清醒几分,也转身招呼葛青青,带人往低洼处下。
疏通官沟不好干,这活儿又脏又累。户部人下个水也要换鞋提袍,带职都缩在棚子底下,连水也不想沾。反正这是海良宜交给工部和禁军差事,他们是来帮衬。
沈泽川
不仅如此,茨州经此事也从欠着离北情变成双方互帮互助关系,周桂只要不是傻子,就该明白这是个交朋友机会。
沈泽川话音落,余小再就抖开蓑衣给岑愈披上。
岑愈马上就要去办,迈步前重重拍拍沈泽川肩膀,说:“镇抚大人,此刻时间紧迫,话不多说,待这场结束后,岑寻益在寒舍备些菲酌,恭候光临!”
他戴上斗笠,带着余小再就走。
“宫里还好?”萧驰野握沈泽川手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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