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林叶搓着腿,说:“可是不提,孔湫也要提!这瞒不住啊。”
“亡羊补牢,”沈泽川点点推开扇子,再合起来,说,“大人先前在御前陈词,是正气凛然,为是‘江山社稷’。如今要是因为个还未查证供词就改口,只怕皇上也要质疑你忠心,不如就咬紧萧二,反倒是个‘刚正不阿’样子。”
“没错!”奚鸿轩说,“此时不能乱。你既然已经出面,此刻想再抽身反倒不美,就这做下去,别方面,自有办法。马上天亮,你不可久留,先回去沐浴更衣,御前看着风向随机应变就是。”
傅林叶来得匆匆,茶水也没喝口,便又匆匆走。他前脚走,奚鸿轩后脚就跟着啐下。
“若不是他急功近利,当日声不响地把萧二泉城丝事情报上去,海良宜还未必会察觉!”奚鸿轩生厌烦,说,“小门小户出来东西,最是眼皮子浅!为着那点功名,招呼也敢不打,结果怎样?白费
审监察,想个法子摁下去不就行?呈上去就是是非。”
傅林叶也满肚子牢骚,他只能说:“二少,人微言轻。孔湫!他油盐不进,是海阁老人,哪会听讲话?当务之急是接下来怎办,慕嫔娘娘要是也搅进去,这谁还敢继续查?皇上怕也不情愿!”
奚鸿轩烦躁地沉吟,问:“那银朱在哪儿?”
傅林叶立刻明白他意思,连忙摆手,说:“杀不得!二少,海阁老眼下已经起警惕,这个关头要杀人灭口,就是落实咱们有问题!”
“原本好好,怎突然就冒出个采薇宫!”奚鸿轩扣上茶盏,说,“不行,这案子不能继续查,明早在御前,必须想办法让皇上绝深查念头。”
慕如有大用,万万不能此时就让人给拿掉。
傅林叶坐立不安,说:“是啊,就压在茯苓身上最好!尽快结,大伙儿都能松口气。可瞧着孔湫样子,分明是定要彻查到底!”
“关键还是在海阁老身上,”沈泽川手指贴着茶盏取温,“孔湫当年科考卷子是海良宜看,算是海良宜提拔起来半个学生,平素对海良宜最是尊敬。”
“海良宜就想把他往内阁里送,他案子都办得漂亮,岁数也正好,出身赤郡寒门,哪儿都合海良宜眼。”奚鸿轩说,“真他妈倒霉!们办个萧二,他们个个暗地里偷着乐,等着看萧二吃哑巴亏,现在出事儿,就想得便宜还卖乖。”
“这着吧,”沈泽川说,“明早御前呈词,傅大人就不要提采薇宫,只说禁军还没弄干净。袁柳是不是还没认罪?这就是机会,只要袁柳还在,他萧二就是收过贿赂,撇不清嫌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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