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礼部有过去花家婚嫁记录,让人稍微润色润色,再把这份誊抄记录交给戚竹音,她便不会轻易接纳花香漪。”
“远亲嫁娶在大周不是避讳,就是表亲也是行。”沈泽川说,“戚大帅在意这个?”
“在意。”萧驰野解释道,“众所周知,戚时雨好色,府中纳启东五郡好些美人,其中有位正是他亲侄女。前些年这位夫人生产,诞下孩子身有缺陷,异常病弱,没过几日便埋。后来戚时雨再纳人,戚竹音都格外忌讳,但凡有血脉联系,即便是远亲,她也不许人进门。”
“可花香漪是太后亲指人,”沈泽川说
萧驰野鼻尖就抵在沈泽川掌心,他盯着沈泽川,邪性地说:“真狠心啊兰舟,睡之前百般撩拨,睡过之后就百般设防,你这个负心鬼、薄情郎。”
沈泽川被他看得稍稍回避目光,说:“……萧二,你今夜喝高吧。”
萧驰野倏忽退回去,说:“明早朝堂之上必定有人发难,孔湫会如实将茯苓先前供词呈上去,到时候都察院总要追究管制疏忽之责。”
沈泽川掌心空空,他说:“你要退,却不能退得太明显。”
“待陷入口诛笔伐重围间,就看皇上怎罚。”萧驰野说道。
,他能放心叫海良宜决断政事,就是因为他知道海良宜不会结党。”
“机不可失,”沈泽川端着茶杯沉吟须臾,说,“这次必须让奚鸿轩动起来。”
“提醒你句。”萧驰野手肘撑着案几,对沈泽川招招手。
沈泽川放下茶杯,倾过身。
萧驰野耳语:“酒量不好,就不要出去与人吃酒,不是哪个混账都有二公子这般定力,能规规矩矩地在你对面做个正人君子。”
“轻则停俸禄几月,重则吊牌思过,世子还在阒都,大家总要看着他面子,不会过分苛责你。”
“大哥在阒都日子很短,”萧驰野停下,“旦受罚,花香漪与戚时雨婚事就再也无人阻拦。”
“花戚相融需要时间,”沈泽川想想,“如今启东五郡兵马大帅是戚竹音,兴许能从她下手。”
萧驰野想起来什,说:“有办法。”
沈泽川说:“什?”
沈泽川侧眸,咬重字眼:“正人君子也想不少吧。”
萧驰野注视着他,说:“明早出这扇门,你就是死仇敌。仇敌最会惺惺相惜,想你,不是应该吗?”
沈泽川说:“不想你。”
萧驰野说:“你现如今做每个打算都绕不开,恐怕不是不想,而是日里在想,夜里也在想。”
“百官宴那脚怎没有踩到你呢,”沈泽川抬手挡住萧驰野呼吸,说,“让二公子清醒清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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