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泽川抱着刀,抬高下巴。水淌在他前襟,那颈子就这白嫩地露着。
萧驰野觉得他看见沈泽川脖颈,就像有人见着猫,总忍不住要揉几把。
这什怪毛病。
他想着,连外衫都脱。见沈泽川不动,又催促道:“愣什?快脱!”
沈泽川抬指落在自己腰带上,瞟他眼,慢声说:“脱,就没。”
才把珠子拿在手上,就听到晨阳敲门。
他打开门,晨阳说:“总督那边叫你。”
沈泽川掌心捏着东珠,布条濡湿。他自然地说:“换身衣服就去。”
晨阳说:“不必,就这样去吧。总督不耐烦等人。”
说罢侧开步,要和沈泽川起走。沈泽川只能垂下手,跨出门,与晨阳块走。
萧驰野正披着大氅,见他来,说:“抱上刀,跟出门。”
沈泽川出门,萧驰野牵马时,他才发觉晨阳没有跟上来。
萧驰野上马,海东青抖着脖子水珠,落在他肩膀。沈泽川只得跟着他,马出城,冒着雨往枫山校场去。
到校场,空荡荡没什人。萧驰野给浪淘雪襟解缰绳,拍把,让它自己去跑着玩。猛飞去廊下,不肯再淋雨。
“脱衣服。”萧驰野转身,边解大氅,边对沈泽川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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