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撑住脸，望向前方。
“别被人类所谓
自由洗脑，那都是教唆犯罪借口。人类观念都很畸形，他们站在某个高点审视世界，习惯把自己放在宇宙中心，难以理解世界奥秘。你看到
，不论是陈秀莲还是林波波，他们都是人类社会滋生病毒。当然，阿瑞斯那家伙也不是好货。它刚愎自负，是个话大臭虫，但它很有前瞻性，它把人类分成两个团体，犯罪分子，非犯罪分子。这是个好主意，只要给部分人群套上特有名称，人类就会自动分离，相互攻击。不过这个主意不是阿瑞斯想出来，它只是照猫画虎。”
这种手段最早是用来解决停滞区问题。
停滞区人口数量占
【清理这些犯罪，共创美丽新世界。】
文字信息犹如浪潮，从黑暗底部弥漫上来，逐渐淹过晏君寻头顶。他发觉自己被困在玻璃瓶里，而瓶外围满眼睛。
“晏日雨无踪，见雀离其笼，”小丑坐在瓶口上晃动着脚，拍手唱着，“君携天罗网，寻影八百重。”
小丑涂抹口红糊颜色，像是被擦抹过。它不看瓶子里晏君寻，而是对着外边眼睛们唱这段歌。
眼睛们凌乱地眨动着，把目光都聚集在晏君寻身上。
【人性悖论是种狡辩，你被他伪装欺骗。】
摄像头朝着姜敛继续转动。
主理系统用电子音说：“就像这个人，他也是个罪犯。
切不遵守规则人类都是罪犯，不论是道德上还是法律上，
们想要联盟拥有美好明天，就得把他们都清理掉。”
光屏上刷起系统标语。
【清理这些罪犯，共创美丽新世界。】
晏君寻觉得窒息，他人生从诞生到现在，仿佛都装在这个玻璃瓶里。他在信息浪潮中学会呼吸，然后抬起手臂，用力砸着玻璃。
放出去！
小丑停下拍手，垂头看晏君寻挣扎：“你为什
，为什总想出去呢？”
因为不是瓶中物。
“不，不！你追寻瓶外世界只是单假象，所有人都是瓶中物。”小丑摊开手，露出莫名其妙表情，“这是世界设定，没人能逃出宇宙瓶。”
***
雨停时晏君寻还在睡觉，他裹着毯子陷在沙发里，把整个头部都埋进毯子，这个习惯很像幼兽。他必须保持睡眠，即便睡眠质量很差。
晏君寻梦里没有值得期待事情，出现画面都很陌生。他怀疑自己睡觉时芯片还在运行，那些胡乱出现监控画面让他睡眠变得很疲惫。
【清理这些罪犯。】
这句标语反复出现，仿佛是午夜场恐怖片片头，字体加粗放大，挤满晏君寻视野。他透过这些字空隙，看到姜敛苍白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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