朴蔺没听太清,但还是立刻举起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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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叫手术刀,他就这自称。手术刀今年56岁,不是“螨虫”专属医生,而是这里黑市医生。他大背心挂在削瘦肩膀上,正在院子里脏水盆
朴蔺带着他们在这里越走越深,最终停在靠近焦炭厂边缘巷子里。他用随身带小手电筒照照门牌号,说:“就是这里。”
晏君寻抬头看到上方被雨淋得烂蜘蛛网,示意朴蔺敲门。
朴蔺抬起手,又回头看向他们。他欲言又止,迟疑几秒,才说:“不能保证他真会配合……对吧,毕竟他老板都被们抓,而且们现在就是逃犯,如果他打开电视看到新闻,说不定会报警……”
朴蔺说着,时山延已经敲响门。
过半晌,里面门开,有人踩着拖鞋站在台阶上,问:“谁?”
出现排水管,接着射他身水。他在喷射里狼狈后退,撞翻室内椅子,眼镜也掉。姜敛挡着脸部,对7-004喊:“别想让闭嘴——”
玻璃上通话口关闭。
姜敛再度回到禁闭空间。
***
“‘螨虫’团体里有个医生,”朴蔺在前面脚深脚浅地走,“资料里说他是‘螨虫’老大私人医生,地位和‘螨虫’刺青师样,都是新人进团时要拜前辈。”他回头,苦中作乐,“他整容手术做得也挺好,你们有需求吗?好吧,们都没有这个需求。”
时山延回答:“病人。”
对方说:“不是医生。”
“问题不大,”时山延敲门手推推,“带着枪。”
朴蔺心想糟,谁知道对方在台阶上咳几声,走过来。门开时里面时没人说话,黑漆漆缝里挤出枪口,医生用霰弹枪对着他们。
“不就是个枪吗,”医生露出苍白脸,鄙夷地说,“谁还没有啊?听你讲话牛逼上天!把你枪收回去,”他瞟到眼熟朴蔺,把枪怼到朴蔺脸前,“不然现在就崩他。”
此刻还下着毛毛细雨,三个人在焦炭厂附近民居巷子里。这些巷子排水沟没有设计好,又因为懒于疏通,堵塞积水都变成深黑色浓稠液体,散发着恶臭。
晏君寻鞋子已经湿透,他问:“姜敛没有抓他?”
“他只是个医生,”朴蔺在昏暗光线中辨别着那些门牌号,“姜哥做事喜欢留线,这是他缺点也是优点。”
姜敛在很多时候容易扮演个出力不讨好角色,这点让他老婆最失望。
这片区域没有系统摄像头,时山延路过刚才那个巷子时,还听到墙内有收音机声音。这些民居都是平层,有着单独小院子,不过大部分都没人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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