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波波说:“你跪在这里,不许动。要换衣服。”
易蜓慌不迭地点着头,她受惊般地看着林波波,用眼睛告诉林波波她绝不会跑。
林波波再
林波波像个成功人士那样,对易蜓随意地招手:“你过来。”
易蜓已经发觉这个人脑子不正常,她在门内露出苍白讨好笑,笑得像哭。她内心惧怕走出去,这栋房子正在吞没她,但是她已经意识到这是她最后机会。
易蜓光脚走出来时差点滑倒,她狼狈地扶着墙壁,在林波波几步外停下。
林波波感觉他妈附在他身上,那种权威感令他兴奋。他能操纵切!所以他指着脚边,对易蜓说:“你跪在这里。”
易蜓沿着墙壁跪在那里。
话里感受到母亲力量。
“站直!”林波波觉得自己身体内充满力量,以往都是在教育猎物时才会这样,他变得威严,“让你站直!”
易蜓站直样子很滑稽,可是她肩背和脖颈弧度都很优美,那是久练芭蕾后含蓄美丽。林波波逐渐觉得易蜓完美就来自于芭蕾,他试着吸起肚子,挺直胸膛。
他拙劣模仿像是只正在鼓气青蛙。
“坐得太久,”易蜓细声说,“跳不……”她说着就抹起眼泪,仿佛被林波波威严震慑到,“可以教你怎站直,”她饱满眼泪眼睛小心地望着林波波,“形体很简单……你……你肯定能学会。”
林波波却照着她脑袋搡把,把她搡到地上。他高兴地说:“让你跪倒这里,你怎听不懂!你过来,跪,跪好!”
易蜓抹着脸上泪水,爬回原位。她在这个活棺材里,俯贴着地面,不断着默念着妈妈。她能忍,为外面溜跑进来那缕风,她都能忍。
这个世界很美好。
这是她妈妈说。
易蜓坚信她能活着。她不肯松开这口气,不然她怕自己会疯掉。她把眼泪擦干净,林波波指哪里她跪哪里。她太顺从,顺从得让林波波忘乎所以。
窗外太阳不知不觉消失,风卷动着地面上垃圾。林波波拉上轻飘飘窗帘,为形体学习决定让易蜓再活个晚上。他认为自己很快就能学会,变得像上等人样优雅。他有那种血统,不需要太费力。
林波波甚至专门打开音乐,他重复着收腹,挺胸这两个动作,在房间里顾盼自雄。他学得很快,因为易蜓对他相当崇拜。当他重新走回镜子前,明显觉得自己变。
林波波觉得T恤不合适,他想再穿上爷爷西装。但是他没忘记告诉易蜓:“是光轨区人。”
易蜓瑟缩在卧房内,对他投以钦羡目光。
她是那样弱小又可怜,只能在自己阴影下发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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