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们还需要你和‘五月雪’、‘摆渡人’聊天记录,”姜敛滑动下椅子,“交完你就可以走。”
“可以给,”刘晨说,“但得先做个有关本人采访专题,这些聊天记录……”
“建议你不要在专题里提及太多,”姜敛没权力制止刘晨,但他基于安全考虑,还是说,“你自己也说,这次凶手是个模仿犯,他在模仿陈秀莲。如果你执意要继续,那你就得先做好以后被更多凶手找到准备。”
“知道,”刘晨等到记录发完,重新站起来,拿回自己
提到这个词。
“私聊‘摆渡人’时候,他还很正常呢,和他在通话里表现样子完全不样,”刘晨想下,“这也是种爆点,这种具有反差特性人物形象,很容易给公众留下印象。想这案子不论最后结没结,‘摆渡人’都会成为很多艺术作品素材。”他说到这里,又看向时山延,带着点微妙讨好,“你们也可以借助他为侧写师扳回局。个心理变态系列凶杀案凶手,被个黑豹出身观察力非凡侧写师抓住。这多好,到时候大家都会崇拜侧写师。”
朴蔺怀疑他们在场每个人都是刘晨眼里“数据”,他可以把他们随便放进自己报道里,用点艺术加工,搅起舆论骂战,引来所谓“关注”。刘晨就要这些,他道德就跟他说“社会弱势群体”样,都被他轻描淡写地带过。
时山延玩着手里通导器,说:“你把那叫作‘崇拜’?那只是不成熟幻想模板。个黑豹出身,观察力非凡侧写师,他在停泊区案件里面对邪恶凶手们战无不胜。那不是侧写师,那是神棍。”
这种崇拜对督察局和侧写师都没有好处,刘晨是在靠舆论捏造个人设。这个捏造出来“侧写师”,当他接受群体崇拜那刻起,他就与晏君寻本人脱离。他既要完美符合个体苛刻道德要求,还要时刻遵循个体基于人设属性幻想需求。
这违背人性悖论,人永远是复杂且矛盾动物①。
刘晨讪讪地说:“只是提个建议,你们可以不采用。”
他害怕时山延,在和时山延说话时候,直把西装外套拉得很紧,好像这样就能防止自己被看穿。
晏君寻皱着眉,感觉自己和刘晨样。他脑子里说着“不要生气”,手上却把笔芯戳断。他垂眸看着自己沾染上墨迹手指,陷入短暂空白。
刘晨想快点离开这里,说:“昨晚继续打那个编号,他已经不再接听。觉得他就是想模仿陈秀莲,提高自己知名度,这是你们说‘传染效应’。”他看向玻璃墙,又想站起来,“交代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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