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晚回去还要自己弄吃,”杨钰从布袋里掏出铁饭盒,“咱俩起吃,你回去直接睡吧。哎呀,前段时间真谢谢你,不然得扣工资。”
鸿麟钢铁厂食堂还没关,食堂阿姨跟两个人都熟悉,看见她们走进来,就把头凑到打饭窗口跟前,喊道:“欸,坐到这边嘛!这边好说话。今天剩饭多得很,还有糖醋排骨。”
“小陈今天又没带饭盒,你给她整个碗,会儿们给你洗送回来。”杨钰站到打饭窗口边,抬手别下耳边短发,看见排骨喜上眉梢,“剩这多呀!那给儿媳妇带点回去。”
“她要出月子吧?赶紧,”食堂阿姨把饭勺扣进杨钰饭盒里,“看你这会儿要累死,每天白天要干活,晚上还要哄孩子。”
杨钰用手从饭盒里挑块排骨,两口吃完,边吮骨头边说:“这段时间还行,得亏小陈,替顶几次班。”说着又回头对陈秀莲笑,“孙子马上办满月酒,你得来啊。”
般在他双臂间游过,时刻提醒他保持安全距离。
“别这说,”时山延向晏君寻倾过些身体,挺直鼻梁露在隐约霓虹灯光里,“敢拿掉它自由活动,你也敢吗?”
“等你真能拿掉那天,”晏君寻压低身体,也压低声音,声音停顿里露出点嘲弄,“再来问吧。”
束缚锁电流忽然流窜起来,打得时山延双臂泛红,那刺痛感阵阵,如潮水般漫过他,让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存在。他享受晏君寻冷漠目光,也享受这样痛感。
“找到快乐,”时山延逐渐笑起来,舔下牙,狠声说,“你他妈弄疼。”
陈秀莲看到杨钰眼角鱼尾纹,还闻到杨钰手上残留消毒水味。排骨肉炖得很烂,烂到杨钰吮就掉,肉香和消毒水味混杂起来,让她想起什。半晌后,她说:“好,好。”
杨钰原来是钢铁厂女工,老公是开焦炭运输车,几年前老公
晏君寻看着他,轻快地吹声口哨。
***
鸿麟钢铁厂位于停泊区光铁附近,是这片钢铁工业园里面临倒闭旧厂之,十几年前鼎盛时曾收并许多本地钢铁加工小作坊,现在规模萎缩到只剩三十几辆焦炭运输车。厂内虚拟绿化总出故障,此刻只亮半,横在道路侧像被狗啃似。
“小陈,”刚打扫完卫生杨钰站在门里冲陈秀莲招手,“今天带好东西!”
陈秀莲转过身,她灰扑扑衣服是改过,挂在身上不会掉,露出手臂有肌肉线条,但那不是刻意训练出来,而是长期待在钢铁厂里讨生活结果。她抬手擦下脸,手掌晒得有些黑,掌心茧子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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