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敛在停泊区主理连环杀人案，对于反社会人格障碍者都抱有警惕心。你不能用寻常思维模式来预测这些人
行为，在姜敛看来，他们和普通人思维模式有根本区别。
可惜时山延对姜敛不感兴趣，他靠着椅背犯困，在阳光里眯着眼睛，
副已经睡着
模样。
***
十点闹钟响，晏君寻准时起床。他把黑发睡得乱翘，踩着拖鞋进到卫生间里，看见室内系统养乌龟爬到浴缸里。
“喂——”晏君寻醒来声音有点虚，他挠着头发，“快把它弄走。”
停泊区最早是战略资源区，以煤炭资源为核心，构建综合经济产业链，但后来因为利用效率不高、产业结构优化不及时被淘汰，目前是光轨-辽发联盟弧形边角地带，位置偏僻，区内甚至还没有民用光传轨道，属于北线待发展区域。
“这都是书面介绍，”姜敛开着车，通过倒车镜看眼后边时山延，“实际情况要更糟糕点。”
时山延才睡醒，他神情过于懒散，让姜敛有种在做专职司机错觉。时山延看向窗外，说：“这可不是糟糕‘点’吧。”
停泊区焦炭厂都集中在郊区边缘低暧山脉里，每天焦炭需要用焦炭运输车拉到靠近光铁钢铁厂内，别说郊区，就是市区空气质量都很差，仅存绿化带常年蒙着灰尘。唯光铁在为军方大型运输资源船服务，它贯穿整个区域，每隔六小时就会响起巨大承载声。
“光铁沿线楼盘基本都滞销废弃，”姜敛在等红绿灯中途俯在方向盘上，指向侧空楼，“开始以为是民用光铁，能和光桐区开启光轨便道，人都跟疯似来这里炒楼，结果南线打起来，光铁军用，楼全砸在手里。”
室内系统是只半人高虚拟熊猫，它从门外跑进来，费力地捞起乌龟，累得喘气：“晏先生，
最
姜敛说到这里，又看眼时山延。
“那会儿你刚进黑豹吧。”
“大概，”时山延顿下，问，“这里冬天还下雪吗？”
“下，”姜敛过红绿灯，“但是早上起来看都覆着煤灰渣子，脏得很。不过冬天总比春天好，春天风大，出趟门头发就脏，刮得人满脸灰。光桐环境好吧？跟傅运视频时候，看你们那里天还是蓝。以后退休，就想搬到光桐区，听说房价还行，没光轨区那
高，交通也便利。到时候把这车卖掉，再凑点，换辆B6型光传车，带上老婆……”
姜敛话多是因为紧张，他每说句话都要从后车镜里揣测下时山延神色，虽然时山延戴着束缚锁，但谁也不能保证时山延会不会突然生气举起束缚锁攻击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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