鹞子仔细想
想：“听人说，是矿工们闹事，打死人，老板赔得倾家荡产。
也不是很清楚，那地方离奶奶家挺远
，都是听虎哥说。”
所谓虎哥，翟辰知道。
鹞子打小学习不好，脾气,bao躁又能打，十几岁时候就不上学，跟着这个叫虎哥出去混社会。那时候年纪小，无所顾忌，被虎哥带着去抢劫就真敢去。第
票就干大，抢到几十万。可肥羊不肯乖乖交出钱，拼命反抗，被虎哥捅死。抢劫变成抢劫杀人，望风帮凶也难逃罪责。虎哥被枪毙，鹞子和另外个小兄弟，因为没杀人加上未成年，判个有期。
虎哥这种社会大哥，说话大多不靠谱，添油加醋吹牛逼。
翟辰不再多问：“你刚说正准备找？”鹞子是个寡言人，如果不是真有事，不会说“正准备找你”这种客套话。
“啊？”翟辰被他逗笑,伸手捏他脸,“不是窑子,是鹞子，就上回借走五千块钱那哥们儿。想什
呢？”
“唔，好,”高雨笙有些不好意思，低头把那张两张报纸收起来。
他整理动作很慢，颇有些心不在焉。等翟辰歪头看他,他已经拿着报纸站起身。扫描存在电脑里,高雨笙对着屏幕沉默很久，突然噼里啪啦地敲起键盘。
翟辰没再管他,就坐在地上，直接给鹞子打个电话。这时间,鹞子应该还在汽修店里忙活，响半天才接起来。
“辰哥！”中气十足声音从听筒中炸出来。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鹞子声音里似乎带几分惊喜，活像是好多年没见过似。
“啊，”听声音，鹞子似乎观察下周围，刻意避着人，压低声音道，“辰哥，你明天能去趟店里吗，有事跟你商量。”
“去周胖子那儿？”突然这说，翟辰还没反应过来。打从高总给这份年薪工作，翟辰已经很久没有去海豹特种家政店里。
“嗯，有人想买家里那块石头，出价很高，现金交易。……想
“呦呵，这热情,想你哥？”翟辰把电话拉得远点,按按被震疼耳朵。
“啊，没，不不不是，”鹞子有点语无伦次，冷静下才说,“正打算给你打电话，你就打来。有什事吗？”
翟辰也就不客气直接问：“记得你老家是五桐县，你知道那边有个铁矿吗？”
“是有个铁矿，叫什远来着。小时候那个矿还挺红火，不过十几年前就关门。”鹞子如实回答。背景音里掺杂着修车行里其他人呼喊，他应声便拿着手机向外走，到个僻静地方才停住脚。
翟辰见他知情，忙多问句：“那你知道为什关门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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