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直以为，那是
正打算起身，突然被攀着脖子
两只手臂抱紧，牢牢贴到
高雨笙身上，动弹不得。
“别闹。”翟辰这会儿没什
力气，时挣脱不开。
“你看到那张照片？”高雨笙不肯开灯，就在黑暗里贴着翟辰耳朵问。双手紧紧地抱着他，像是濒死之人抱着最后救命稻草，说什也不肯放开。
“嗯。”翟辰见他这样，只能放松身体，任他抱着。
高雨笙声音依旧平静，波澜不惊像是在说别人事：“以前总是梦到，站在高楼上，楼下有很多人，他们叫死。心理医生说，是小时候自闭造成梦境重复，没有任何意义。”
辰扯下打印机里照片，仔细看眼，不由得瞳孔皱缩。五层高办公楼上，写着红色大字——“高远”，半个“远”字没有入镜。楼顶上站那个女人，虽然不能看到清晰五官，但他肯定那就是高雨笙妈妈——叶蓉。
这套商务装，他经常见叶蓉穿，那是他对城市工作服第印象。干净，平整，体面，叶阿姨很喜欢这套衣服，每天穿着它早出晚归，回来时候会给他们带各种好吃。也许是因为食物奖励，使得翟辰看这套衣服无比顺眼。
电脑上滚动界面停下来，跳出红色叹号。
“没追到。”高雨笙微微抿唇。
“对方既然敢发给你，就肯定防备着你技术，”翟辰提起高雨笙还在敲击键盘手腕，哑声道，“别弄。”
“这心理医生不合格啊，不会解梦。”翟辰插科打诨，没有提醒他说漏嘴问题。先前高雨笙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没有自闭，这小倔驴。
高雨笙低低地笑声：“照片里是妈妈，对？”
翟辰斟酌着不知道该怎说，照片里情形明显不是什“屋顶告白”“大会演讲”，而是z.sha现场：“雨笙……”
“是不是？”
“如果没记错，应该是。”翟辰发觉搂着自己双手在微微发抖，想要调整自己拖他进被窝，却被骤然搂得更紧。
高雨笙抬眼看他，动动毫无血色唇，却什也没说。
“起来，咱们去卧室说。”翟辰强硬地关电脑，拉他离开这个环境。
高雨笙听话地站起身，刚迈出脚却眼前黑直接栽倒。
翟辰眼疾手快地接到怀里：“雨笙！”大概只是瞬间意识消失，靠在他肩上之后，高雨笙便睁开眼，强说自己没事，不肯去医院。
刚才为跑得快些，翟辰在路上吸氧气，好在还没消耗干净，索性将人打横抱起。卧室里没开灯，他抱着人也没手，就摸黑往床边走。临到床边时候氧气耗尽，连带着怀里人起摔到被褥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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