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队长被他夸张演示动作逗笑:“你小子可以啊,怪不得能攀着钢筋跳上去。”
“什钢筋?”翟辰无辜地望过去。
无论是用膝盖折断手还是背后过肩摔,都是通过技巧便可以达到。而从车中攀着钢筋跳上桥,那就不是技巧可以解释。范队长说话像是平时聊天,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,话赶话秒不停不给任何思考时间。
这是个语言陷阱,不管翟辰回答“是”还是“不是”,结果都是样。回答“是”,证明翟辰确实臂力惊人,具有把李婷从楼上抓举扔下去能力;回答“不是”,证明他在说谎,因为前面根本没有提到从车中逃生问题,直接问“钢筋”,既然翟辰注意到钢筋,那就证明是他攀着钢筋带高雨笙跳车。
范队长看看他,低头在纸上写两句话:“那辆车驾驶室被挤压变形,副驾驶那边悬在半空,你们两个昨天晚上怎从车里逃出来?”
“那个卡车司机抓到?”翟辰很是意外,那个人各种手法驾轻就熟显然是个老手,既然敢在大马路上杀人就肯定算计好逃跑方案,决计不可能这轻易被抓到。
“现在是们问你话!”旁边小刑警黑着脸提醒被审问者。
信息不对等才能把实话框出来,这时候问刑警什都是徒劳。翟辰拍脑袋似乎刚想起来:“啊对对,您接着问,刚才问题是什来着?”
小刑警似乎被气到,说话几乎是用吼:“胳膊怎断?”
“打。”翟辰很是光棍地直接承认。
“高总抱着跳出去,夜盲,不是很清楚他怎搞。”
“……”
这是昨天晚上在高雨笙家里商量好说辞,高总表示如果警察问起就推到他身上。
“这怎行?”虽在在刑警队侯问室外留学经历让翟辰学身臭毛病,但这里面绝不包括推卸责任。
“
“怎打?”
翟辰抬手比划下:“他拿着射钉枪,改装过那种,差点打脑袋上。急,就抓着他胳膊往膝盖上咔嚓这磕,想把钉枪弄掉。可能用力过猛,给撅折吧。”
套动作演示得行云流水,毫无破绽。两位刑警根据格斗经验,能判断出这个动作可行性,任何成年男子这做都有可能把对方手弄断,特别是人在生命受到威胁时候下手没个轻重。
然而范队长并没有就此停下,而是秒不停地接着问:“你这格斗技巧是跟老翟学吧,那把王竞航摔骨折也是你干?”
“那件事可是他先攻击,双方互殴不立案,”先声明下自己是无罪,这才言归正传,“他从背后冲过来,直接弯腰个过肩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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