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雨笙打完电话，回头看他。
那人丝毫没有起来
意思，打定主意要给警察表演
个完美受害者现场，惬意地单手撑在身后仰头看天：“警察还得好会儿才来，这里没网，看会儿星星吧。”
“你能看见星星？”
“能啊。”
“……”
本想去驾驶室抓人，身体突然阵无力。糟糕！氧气用完
！
来不及爆车胎，高雨笙把抱住翟辰滚向路边，由着那卡车扬长而去。
“你傻吗？为什
不躲开！”
“
氧气用完……有点蒙……”翟辰单手撑着地剧烈喘息，像是身体不好却被迫跑三千米，整个身体力量都被抽空。
记忆中那个人，干完活之后也会这样，趴在地上半晌起不来。
高雨笙定定地看着他，扔掉手里射钉枪，爬起来找到翟辰包，掏出氧气瓶。缓缓伸手，轻轻扶住他，按下喷嘴将罩子扣到翟辰脸上。
翟辰没什力气，直接靠在高雨笙身上深深吸几口，顿时缓过来。摘下氧气罩，拿出手电四处照照。现场片狼藉，小翅膀豪车半边身子挂在桥上可怜巴巴冒着烟。身后十米开外堆着成山石子沙土，被堵在后面车辆拼命按着喇叭。前面车都跑光，目力所及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“还真有人要杀你啊！”刚开始听高雨笙说这话，还以为他在瞎掰，今天可算是见识到。翟辰抹把脸，拉过高总手看他伤哪儿，“现在杀手都这硬核吗？这可是线城市大马路！”
高雨笙不说话，把胳膊收回来，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报警。
翟辰就坐在原地，可怜自己碎屏手机：“这兼职保镖，还真做出中情局效果，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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