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霖头回插不进话,他心知怎回事,面皮薄承不住,怕开口让人瞧出端倪,便只能踩着苍霁。
“两位兄弟与宗哥是同乡吧?”山月笑笑,“宗哥也怕热得很。”
“不仅同乡。”苍霁看宗音眼,“马上便是同宗。”
山月随即喜道:“那便是同族兄弟!”她望着宗音,“兄弟要来,怎地不早些知会?正逢今日新打野猪,为兄弟们做下酒菜。”
“不忙。”宗音接声,“来吧,你且坐着。”
“原是兄弟俩人。”山月奉茶,欣然颔首,“家里也有个弟弟呢!只是比这位兄弟更小些,养在外边,许久不曾见过。”
苍霁方才明白净霖说意思,他盯着净霖,撤手不愿意,继续捏着也不像话,便说:“也只有这个弟弟,珠玉似宝贝,搁哪儿都不放心。”
“有兄弟姊妹也是好。”山月还要忙,宗音已经拦着她入座。她行动不便,扶着宗音手臂坐下,对苍霁和净霖说,“兄弟两个出门在外,好歹有个照应。”
苍霁捏着袖底下作乱小拇指,没由着净霖继续使坏。他镇定地转向山月,笑道:“是这个理。”
净霖岂能欺负得苍霁?小拇指反被捉去,被苍霁抵着指尖揉得极为色欲缱绻,让净霖颈部都隐约起点红色。
石头小人在袖里直转圈,苍霁晃晃袖,对他夫妇两人说:“客气什?今日本就是来拜访夫人,哪能再让夫人操劳。们坐坐便去,下回再来尝尝夫人手艺。”
“路上那般冷,饭也不吃口就走,哪有这样待客之道?”山月抚着肚子说,“从前在村里,常见着人家挺着肚子下田。如今嫁给宗哥,他是关心则乱,哪有那般娇贵。”
净霖望着她腰腹,常人六个月身孕虽然也会显肚,行动开始吃力,但山月明显要更大些。
“天寒地滑。”净霖说,“夫人就是娇贵,也是应该。们兄弟今日前来,是见见夫人,二是与宗兄商议些琐事。夫人不要介怀,日后兄弟常往
净霖侧腿轻撞苍霁下,苍霁说:“怎?有什话要与哥哥讲,这儿都是自家人。”
“家里边都是粗茶。”山月赶忙要起身,欲为净霖换茶,“小兄弟喝不惯,便为你换成热汤来。”
净霖说:“夫人不必忙,喝得。这屋里热,架炭盆吗?”
“烧不知是什炭,确实热得很。”山月说,“是宗哥背回来,柴屋里还屯好些,晚些让他给兄弟们装上。带回去架盆,夜里便冻不着。”
“不妨,夫人留着吧。”苍霁本正经地说,“们家里边也热,晚上更是闷得人直流汗。他又怕热,挨着点烫就受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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