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设境步置皆是大事,阿姐不会马虎。”华裳手指戳弄着木屑,说,“你真这喜欢阿姐啊?”
阿朔顿时面红耳赤,他刀都划歪,慌张道:“怎敢”
“这有什不敢。”华裳垂着头,“阿姐生得美,性子又好,也喜欢她。”
阿朔挠把后脑,声如蚊虫:“怎配得上她。”
“你自然配不上她!”华裳突然抬头,闹起性子,她揪着土撒阿朔身,莫名恼道,“男人皆不是好东西!你要再快
北方大水已退,高墙拔地而起,屹立于天地之间。苍际鹰鸟皆藏,浓云乌压压地沉出瀚海奔腾之状。
苍霁俯瞰万里,大风尽匍匐于脚下。他发袍鼓动,指间紧拴条细若游丝红线。红线经风摇曳,末端隐于狂风乌云中,不知去处。
阿朔盘坐于塔下,他擦拭着自己棍棒,仰头凝视那几欲隐于云端身影。
“天下血海尽涌此处。”阿朔说,“这岂不是很危险?”
“所谓千金之躯不涉险境,明白你意思。但是如今纵观天下,唯有帝君能够吞天纳海,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。”华裳学着琳琅口吻,负着手,弯腰看阿朔,“若不是九天君那贼老头渡境渡得如此之快,帝君本也不急在此时。但眼下时不待人,九天君大成之境尚不稳定,旦等他修成正果,往后再做此事就是难上加难。”
“见许多人调往别处。”阿朔棍棒是自己伐来,修得笔直圆滑,“望塔空虚,若九天君此刻来,们岂不是毫无招架之力?”
华裳提裙,蹲在阿朔面前,说:“你都能想到,帝君想不到吗?血海灌入墙内时天地灵界触即发,邪魔无能脱逃,便只能遵循渠道横冲汇集于中枢望塔,帝君便于此处吞海噬魔。与阿姐会镇守左右,确保灵墙不崩,提防外来*佞。除此之外,各地大妖分守九天门要害,就是要他们守备寸步难行,北墙之前还步设万妖屏障。为此事,帝君筹谋多年,事到临头,谁也不敢大意。”
阿朔看那似如群山高墙,说:“这样坚不可摧墙,着实不好建。在九天门山下要饭时便知这样墙要寸寸黄金,你们这样劳心除魔,觉得很是敬佩。只是九天门亦为天下大义而建,帝君怎不愿与他们讲和?”
“群沽名钓誉之辈,焉能与帝君相提并论!”华裳不悦,对他办个鬼脸,“他们真讨厌,读些什道义之书,整日满口胡话!你也见过那陶致,算什济世之徒?分明比邪魔更叫人作呕!阿姐也讨厌他们,所以你也不许喜欢!”
华裳提起琳琅,阿朔便有些不自在。他小刀划着棍棒,目光游离,还要强撑着像是不经意:“今日还没见着她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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