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乖净霖。”苍霁指尖摩挲着那枚佛珠,直言问,“你是不是从未近过女色?”
净霖记起昏前事情,立刻警惕地说:“不要说给你。”
苍霁肆笑:“老天爷,长这大,还是头回把人调戏到昏过去。”
“臻境不稳,自然会晕。”净霖说道。
“难道不是想到别处去?”苍霁堵净霖道,将他困在床里边,说,“年纪轻轻,正正经经,偏
“奔城中还剩些,偏偏七星镇全部都送走?”苍霁说,“天底下没这巧事情。”
净霖理清思路,说:“邪魔独独把孩子尸体拿走干什?”
“孩童死相也奇怪。”苍霁指尖敲打着膝头,“这里边迷雾重重,猜测与九天门分不开干系。”
净霖说:“自然,这片皆在九天门管辖之内。”
“九天门要这多孩子,仅仅做私塾,恐怕也塞不下。”苍霁说,“多余都去哪儿?”
里正叫着用饭,兄弟们哄而散,净霖站在后边,将那笺折起来,又摊开。他被头顶烈日晒得热汗津津,宽大衣袍松垮,套在身上行走也不便,手脚都像束缚在笼里。
净霖拭着汗,睫毛也被汗水浸湿,又酸又涩,他忍不住用手揉揉,个人闷着头,过半晌,又揉揉。
是个人便有心肝,净霖怎会没有呢?他不过比别人高些天赋,又有佛缘,真佛为他掸去凡尘时,他心口已存善恶之念。他们叫他断情绝欲,讲得那般轻易,好似顺理成章事情,可这道绝得是他人欲,取得是他凡情,他须将这颗心千锤百炼,方能铸成铁血无情。
但他终究是个人。
净霖醒时苍霁正在抱臂旁观,他直愣愣地跟苍霁对视片刻,忽然翻坐起身,说:“睡多久?”
净霖想想,说:“近些年门中弟子锐减,急需扩充新人。如若资质不够,也能留下来做个扫洒。”
“不对。”苍霁说,“也知道九天门正在广纳贤才,但那好歹大些。这些孩童不过四五岁,更有甚者还要小点,余出来怕也做不工。”
“他们。”净霖突然头疼,他皱起眉,说,“须回去才能打听明白。”
“有些问题要问你。”
“但说无妨。”
“三个时辰。”苍霁斜靠着窗,外边已经陷入漆黑,连星芒也看不见。
净霖摸摸腹间,觉得灵海太过平静,像是被人安抚过。苍霁欺身挤到他侧,伸长腿,说:“发现件事。”
净霖还有些懵,闻言看向他。
苍霁倒没看过来,只是说:“七星镇中无稚儿,具也没有。”
“听颐宁意思,早在几月前九天门便广招孩童。此镇中孩子,兴许早就送走。”净霖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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