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霖垂眸微眨,反问道:“什叫做‘委屈’呢?父亲传伦理与正道,许多事情,不伤及性命,便不能算是委屈。”
苍霁哂,只说:“九天君待你有养育之恩,只是他挑儿子眼光时好时坏,与他这个人般无二。”
“身入九天门,便是世间把剑。”净霖说,“磨剑数年,切苦难不过历练而已。父亲虽有与意见相左之时,却仍待深恩厚重。”
“可让他占便宜。”苍霁似是玩笑,“若是早些知道,便牵那南边来小和尚回家去,从此你便是好兄弟,哪里还会缺上这几年光阴?”
净霖小指又不自主地缩起来,但不是说假话,而是他也道不明感觉。苍霁觉着他指尖又搔在自己心尖,不由地握得更紧,背上几乎要出层汗,心道这小子果然是老子劫数,日日都要惹得自己怦怦乱跳,心都被蹭成滩水,恨不能变作绕指柔,巴不得将他抄在怀里,转上几圈,听他张着口再说些话。
净霖说:“耳听为虚,那皆不是。”
苍霁几口吃尽馅饼,说:“确实不像,但也有相似之处。这般吧,早已将身世告知与你,不如眼下就由再来说说知道你。如有不对之处,你便告诉。这样来,知道,就是真正你。”
净霖咬着饼,点点头。
苍霁拭着手,撑着膝说:“听闻你十三岁拜于九天君座下,跪叩时天地间群松浪起,你便在那刹那间成就本相。过去是哪里人?山里小妖怪。”
“不是妖怪。”净霖摊开手掌给他瞧,“不记得是哪里人,只是直流浪于中渡,无父无母。八岁时与狗争食,误入南禅古寺,步跌入莲池间,由禅师所救。十三岁时真佛掸凡袍尘土,为指路向北。便沿着北路走,最终上山到九天门,遇见父亲。”
苍霁翻过净霖手掌,将自己手掌与其并排,给净霖看。净霖定睛瞧,见自己掌心莲花纹路浮现而出,
苍霁捏住净霖指尖,将他掌心拉到眼前,见其中隐约朵莲花纹,若不是他给自己看,平日必觉察不到。苍霁端详片刻,突然翻掌握住,笑道:“掌心生莲,原来净霖曾经是个小和尚!遇见九天君以后呢?听闻你们兄弟分划成派,相斗激烈,很不成体统。只是们净霖这般呆,倒不像那样人。”
净霖见苍霁光明正大,反而不好意思收回手,只是觉得掌心相触地方滚烫片。他说:“兄弟性格各异,难免如此。”
“欲与你坦诚相待。”苍霁攥着他手,正经说,“何必再用这种话搪塞?”
净霖说:“不曾搪塞哥哥。”
苍霁说:“他们叫你受过委屈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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