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霖不疑有他,说:“槐树城原设于南边凤凰管辖,近日凤凰东迁,南边已势如冰炭,正是要九天门出力之时。”
苍霁当即笑开,说:“这倒巧,你起南下,左右也是个照应。”
净霖见苍霁眸中片赤诚,行事也不孟浪,而且言辞稳重,心系正道,比起黎嵘更见“兄长”之
“哥哥。”净霖低声,念完顿顿。他连家中兄弟也不曾这样叫过,时间喉中竟像被捏住似有些吞吐。净霖埋头进被中,闷声说,“道住着不碍事,睡罢。”
苍霁在这声“哥哥”里意犹未尽,他边觉得这小子果真里外迥然,边心想自己怎没早点教他喊哥哥。
那水花里人被撞得含糊哼声,唇里若是再念着这两个字,尽管是抄在怀里臂间,苍霁也能顶得他发抖发软。
可惜,可惜。
翌日天蒙蒙亮,净霖便在喂马。他这马也非寻常马,顶着青骢外皮,却能踏水凌云,在凡马之间拘宿,这会儿正踱着步,绕着净霖小跑。
轻易饮酒。”
净霖问:“敢问尊姓大名。”
“不敢当,鄙姓曹,单字仓。半路出家,在北边学点咒术,修为不精,未筑灵海,更不曾化出本相。因为天赋不够,便绝修道念头。如今走些灵石灵草买卖,混口饭吃。”苍霁臂枕脑后,娓娓道来。
“曹兄弟。”净霖唤道。
苍霁险些笑出声,他在暗中维持正色,稳声说:“痴长你几岁,不如叫声哥哥?”
苍霁抄笼热乎乎薄皮包子,净霖洗手,与他站在青松盆栽边共用。苍霁见他吮着热汁儿,薄唇被烫得油亮泛红,又想不正经事情。
净霖见苍霁盯着自己,不由地望回去。他进食无声,即便吮着热汁儿也能不发声,又安静又快速。
苍霁佯装平静,将这知心大哥模样维持地滴水不漏。他拣只包子,送进口中细嚼慢咽,待吃完,方说:“昨夜不曾与贤弟你细说,带批草药南下。那南边槐树城前些日子遭邪魔作乱,死伤无数,正是急需灵草灵药时候。此行便是为此而去,不知你将去何处?”
净霖拭着手,道:“与哥哥同路。”
苍霁便说:“你也去槐树城?”
净霖心道自己修为已成,活许多年,叫他哥哥岂不是乱?
苍霁却心道老子苍龙诞世,连你爹都能把叫爹,让你叫声哥哥那是长辈分。
苍霁叹气,翻过身去,背对着净霖说:“不过修为浅,让你叫声哥哥倒是委屈。不必客气,你姓名相称便也行。”
净霖屡次得他援手,听出他闷闷不乐,不由张张口。
苍霁却说:“明日早,便寻个住处。若是你也南下,倒是能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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