伙计哈着腰愧疚道:“劳您白跑趟!只是这会儿皆已歇业,多半都满啦!”
苍霁便说:“这般”
净霖适才受他仗义,这会儿就该还。于是他对已经抬步苍霁说:“两回皆要多谢你,如不嫌弃,便道住吧。”
苍霁回首,颇显为难:“那岂不是叨扰?”
净霖看着他:“无妨。”
不成。”
“话说得好没由头。”这女子抬声说,“已这般可怜,哪还敢‘得寸进尺’,分明是哭声哀求。”
“见小娘子你伶牙俐齿,说得兄弟哑口无言。”苍霁抛去袋金珠,说,“得钱,劝你做些正经营生。似他这傻,可不多见。今夜已叫你尝个甜头,还不走?”
女子见他面色不虞,虽然貌不惊人,却另有威势,便见好就收,拉开袋瞧着是真金珠,立刻起身抚鬓,欢天喜地地去。
苍霁回首,对净霖道:“几日不见,不记得?”
苍霁便扔缰绳给伙计,里边自有人准备热水和吃食。他掀袍进门时对净霖笑,说:“你可真是个好人。”
那边走女子揣着金袋钻入门内,与她男人连声道:“发财!”
她男人守着油灯咬咬金珠,女人说:“这人都是什怪脾气!原以为他要整治那白面小子,谁知竟是给咱们送钱!”
“他既叫你去,给你钱,你便顺着他给词儿念不就得。”她男人酸道。
女人抱着这袋钱,犹自不解:“你说这人到底是什毛病”
净霖脑中闪电晃,隐约记得这张脸。只是当时热得太昏沉,已忆不起太多,便道:“多谢。”
苍霁站会儿,突地问后边立着伙计:“站中可还有房间?”
净霖才见他仍牵着马,风尘仆仆样子。
伙计赶忙说:“对不住,今晚还真没!”
苍霁略带遗憾对净霖抬抬手,说:“好不容易遇着,却又该说告辞。既然站中客已满,那便去别处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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