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嘴皮子犯贱东西,抽他耳光都不为过。”华裳气道,“还有人道姐姐是爷宠妾呢!就是他们这帮腌臜东西传沸沸扬扬!”
“你且看着。”苍霁酒气散在风里,“他该吃亏。”
“他那般能耐。”华裳奇道,“还能吃亏?”
净霖翻掌擒人,连剑也不欲拔,怕脏怕得厉害。他拿住泼皮,照下脚,将人顿时踹得倒飞出去,撞翻在地。
“哎呦!”这泼皮滚几滚,痛苦万分,“九天门势大压人,当街欺辱吗!亏你有脸自称卫道,连点情谊也不讲!怎样,恼羞成怒吗!”
客众多,晚上还要和云生招待番。”
净霖颔首,转身向外。他待要跨出门时,又听黎嵘在后叮嘱:“鸣金台声势浩大,你压人头,又言辞狂妄,不将别人放在眼中。等会儿出去,小心为上。”
净霖应声下阶,人穿松而过,背着剑下山去。因为鸣金台缘故,山脚客栈生意兴隆,夜市人潮涌动,各型各色人皆没其中,连妖怪也有不少。
净霖掌心里攥着金珠,沿路见得吃食繁多,时间踌躇犹豫,私心哪个都想吃。他本就因斩妖除魔名头广为人知,当下站在店铺之前,周遭皆有人指点窥探。净霖不虞,抬步就走。他未出几步,便回首而看。
“你们跟着。”净霖说,“还要赐教?”
净霖不言,白袍晃,又是脚。见得这人捂着腹擦滚地面,头磕在石板上,随即口血喷溅而出。净霖自持身份,分明没下重手。他却瘫地□□,引得四下人唰地拉开阵势,齐动手!
净霖不傻,深知今夜若打死人,便是有理也成没理。况且他心卫道,断然不肯肆意杀人。在群围而攻之中,徒手抄得对面飞摔数人。
条刺鞭倏地缠绕在净霖腰间,紧接着净霖被扯撩而起。净霖脚离地,身便霍地翻
“听他口气何等狂妄!”背后人携棍傍身,看着打扮是南下来。他对左右人嬉笑道,“若非解,还真当他是个人物呢!”
“人家剑名赫赫,还不算个人物吗?”侧旁破衣烂衫邋遢和尚摸着光瓢,说,“莫非有什旁人不知缘故在其中?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携棍泼皮提高声音,冲四下抱拳,大声说,“此人乃九天门咽泉剑主,九天君爱子!素来以除魔卫道为名,可他半年前北地游,却借除魔之名,调戏那苍帝座下九尾白狐!好没羞东西,你可敢认?”
净霖薄唇紧抿,冷眸覆霜。
那头苍霁拨开灯笼,喝得面热,正从窗间望见那抹白色。他撑首静观,见净霖袖间动,便知要动手。他登时哈哈笑,对后边华裳说:“人就愁他不动手,他还偏偏中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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