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确实谨慎。”净霖说,“答得滴水不漏。”
他得知左清昼冤死狱中,谈起时泪眼婆娑,谈过便恢复如常。他与左清昼什交情?是他亲口说情同手足,手足死,常人哪有这样配合至恰到好处能力。见他对答如流,虽无辩解神色,却话里话外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。就算净霖唐突转开话题,他也能从容谨慎地得体作答。
“神君法力无边,何必为难们。”楚纶越咳越烈,在乐言拍抚中看向净霖,怆然道,“不过是捡得条命,却仍然是个病秧子,既不敢也无法愚弄神君。”
“你因‘病’而壮志未酬,‘病’才是你原本归宿。”净霖说,“但自从乐言篡命那刻起,你‘病’便已经治愈,你因此得以新生。既然活下来,又何必再装成病秧子。”
楚纶汗湿鬓角,他郁色不展,听闻此言竟愤而欲起。乐言掺着他,不解净霖所言。
口,见净霖眼神深邃叵测,便不自觉地滞。他又咳几声,神色凛冽几分。
“刘大人酒后闲谈,醉时告知。”
“他酒后胡言你也信。”苍霁磕着杯沿,自得其乐,“你们二人竟比预料中还要亲近。”
按道理,虽然楚纶有引荐之劳,可拜在刘承德门下却是左清昼。师生情谊还不如相识之谊,如何也说不过去。
“刘承德告知你命谱事,还以笔妖相赠。”苍霁伸出腿,说,“你俩关系岂止是甚好,简直‘情同手足’。若真有他这样圣人,都想要结识。”
净霖说:“若是大病立除,自会让人怀疑。事已至此,要做就做彻底,既然死不,不如再想方设法让病气遮掩。刘承德怕左清昼,不怕你便是因为你病得厉害,眼看你命系药罐,他再无后顾之忧,你亦能顺利行事。可他哪知你早已不是病在身体,而是心里。”
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。”楚纶唇呛出血,他扯帕相抵,盯着净霖,“因为活着,神君便定要给指罪?”
“不过猜测番。”净霖从苍霁手中接过茶水,饮下润嗓,“你便已觉得自己有罪?”
“曦景之丧人神共愤,可那绝非之授意。从未谋害过人物!”
“你自然没有。”净霖摸着杯上余暖,说,“只握过剑,今日方才明白,原来握笔人更加得。”
楚纶说:“惺惺相惜莫过于此。”
“他说你命谱,便没有提及左清昼吗?”
楚纶勉强笑:“没有。”
“撒谎。”净霖两字止住他欲继续咳嗽,说,“你不仅知道你命谱,还知道左清昼命谱。你都知晓,隐瞒什?”
楚纶压着声音:“见你二人来势汹汹,不明好坏,不敢轻率作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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