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恩怨未,离不京。”华裳面色微沉,说,“况且京都外围已由分界司围,他哪里走得掉。梧婴借尚未授封为神空隙,出入京中,不正是为找千钰。”
“他在京中。”净霖神色微变,“他在报仇?”
华裳说:“凡人杀他心肝,便指望凭靠神仙庇护逍遥在外?不错,他就是在报仇。”
“你们见他那夜已是月前。”华裳说,“你们二人糊涂?”
净霖道:“那他去何处?”
华裳目光转向喜言,小狐狸们立刻垂帘合门。华裳说:“先且不论他去哪里,只问句,那铃铛你们是要定吗?”
苍霁说:“要定,姐姐有难处吗?”
华裳翘腿倚把手,羽扇搭面,只拿眼凉凉地看着净霖,道:“难处倒不至于。只是觉得这位眼熟得紧,似是在何处见过,心儿更慌。这位该不会是上边人吧?”
坐,素手搭臂,道:“你小子顶着这张脸,岂能轻拒。说吧,所求何事?”
苍霁替华裳斟茶,道:“那夜见只通体雪白狐狸,料想该是姐姐熟人。不知他如今身在何处?”
华裳本接茶杯指尖反推回去,道:“你打听他干什。”
“因他毛色难得。”净霖说,“实在好看。”
苍霁心下微嗤,心道老子通体金红,不比白花花狐狸更加难得,更加好看,怎从未见他夸夸?面上却仍作笑意,附和道:“所经东西两地,都未见过。”
净霖薄唇延笑,桃眼微挑,将东君神态仿个七八分,说:“您瞧灵海空虚,哪做得神仙?”
华裳细细打量:“像东君,又不似东君。你仿谁不成,偏偏要学这天上最难学个。见你灵海不是空虚,分明是重创未愈,如同好缸缺口,只管流不经存。”
“天上没有这号人。”净霖说,“您看这肥鱼成色,便知必是个妖怪,自家人。”
华裳说:“你们欲找千钰,可他确实不在此处。”
“他离京?”苍霁问道。
“你俩人如将实话也讲得这般顺溜,倒是能考虑考虑。”华裳淡淡,“这京中藏龙卧虎,真真假假难分清楚。但拿假话来搪塞,怕就做不得朋友。你丢什紧要物件儿,难道还系在千钰身上不成?”
“还真系在千钰身上。”苍霁苦笑道,“这可真他妈说不清。”
净霖自是不能如实相告,便道自己有只铃铛养成精,喜好随人,他们捉许久,如今正在千钰身上。
华裳信不信尚且两说,只是她似有为难处,正需外援,便道:“千钰眼下不在此处,你即便寻到他,也认不得他。”
苍霁忽然问:“前几日才见得他,今日便已离开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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