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年苏舟接替苏硕,开始水路通跑,处理锻造行生意,有些蒙馆少东家样子。朴丞榕漾皆在靖陲,唯独少臻仍在书院。正时京都翰林设试考,沧浪里学生去半,少臻本着书院掌书,去意思下,谁知竟入翰林院眼。少臻进京入学,还遇着个熟人,正是赵芷安。他如今被左恺之提名,在翰林院里也人人吹捧,恰是春风得意时,就是见着少臻不肯正面。少臻不知什缘由,两人同在学,竟没讲过句话。
钟攸应辛明要“小翰林”,扩建沧浪书院。次年初夏,众人归院,由钟攸亲提小字。
苏舟得“渡川”,少臻得“至之”,榕漾得“岁安”,还有个朴丞,得“昌宗”。
时至永乐九年,钟攸提“沧浪文会”,设坛长河之上,广邀天下贤士,文集中南诸院。左恺之主持,章老坐坛,贺安常清谈,钟攸策辩。此次雅会时经半月,大小船舟云集长河,无数名家坛上舌战,时常彻夜灯火,成为永乐开年文人盛景。后每三年,长河之畔就行“沧浪文会”,每至此时,众贤皆于其上,策论相道,畅谈江山。
钟攸在此次文会之后,亲自往京都,请告老归家左恺之出任沧浪书院山长,左恺之不应,而是以堂长之名移居沧
浓处。时御问声钟攸大都要听不见,他从桶里被抱出去,床上滚圈腰被箍得更紧。他早饱,可时御直跟才起头似,要得他湿汗淋漓,腿上乏力,连这狂犬腰都勾不上。
最后次钟攸仰身陷在被褥里,时御脸就在咫尺。他抬臂挂在时御后颈,手指在撞击中扒划在时御背上,时御微皱着眉,鬓边汗打下来,滴晃在钟攸锁骨凹陷。钟攸忽地抬首,在低吟里对时御探探舌尖,那湿唇半张,滑动暧昧。撩得时御低叹声,猛地抬抱起他后背,俯首吮含那唇,狠狠地全给他。
要不够。
这怎能够?
这狗腰得对得起时御这名。钟攸以为该到点,谁知这撩拨,最后次就变成黏黏糊糊持续不停地次。
钟攸靠着时御昏昏沉沉,心里边只愁,明日怎面对大哥那句“不要孟浪”,这夜长甜腻,分明是浪不着边。
时御耳边听着先生哈气,对他喃声:“六哥,为夫老腰堪忧……”
他登时觉得这夜可以不睡。
端阳节过,沧浪书院照旧开办。先生虽讲堂之上不见乏色,可学生们却能在午时常见他补眠,边上还守着那长河侯。书院里新扶葡萄藤架,苍翠铺棚,是纳凉好去处,先生多在此处休憩。
虽左恺之有雅会之心,但奈何贺安常今年琐事繁多,直未应。钟燮提出聚首,便拖再拖,等回过神来,已经又翻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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