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御箍紧人,喘息激烈。他拳头掺血带伤,手掌用力摸索在钟攸颊面。
“钟攸!”
出巷,那该死单梢炮翻石猛砸过来!夷兵这次谨慎,没有直冲,而是先靠石头探路。夜里号角声震,石击密集投击出来。靠边岸上,还未逃离人抱头尖叫。
时御听着有人嚎啕声:“船翻!”
钟攸本用碎碗砸着夹板,船身猛地震动。先是四下船只被砸中,翻沉时撞片。还留船上人大呼小叫开始往岸上逃,这片停船不少,原先不觉得,如今人都挤着上逃,才知道留着人还不少。那木架桥窄,挤下去在水里哭喊着往岸上爬。可铺天盖地重石击就砸断桥,人跟饺子似下水。后边又是击,投砸在钟攸这条船。
整个船身危危翻斜,钟攸陡然撞在梯上。他疯砸着夹板,那栓锁“哐当”震动,可就是不破。重石砰地再击中,船身噼啪着裂断,底下晃动剧烈,砸裂侧口咕嘟咕嘟开始冒水,偏偏裂口狭窄,他没法脱身。
钟攸拽在斜梯上,用力踹着夹板。
天杀赖子!这栓插何其稳固!
船身再次撞动,往下沉更快。水眨眼就漫上来,栓木松动,钟攸用尽力踹。
水倏地漫过去,钟攸饿乏力气根本不足以踹开。气泡急促,他扒在梯上,终于撞出空隙。
只差点。
上边突然重,夹板骤然被拳砸破。只手穿过参差裂开木沿,任凭血色晕开,把握住钟攸肩头,猛力带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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