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毒?”时御抬眸,“大人详谈。”
钟燮指指眼睛,“常食客都称神仙药,正是因为吸食恍惚,仿佛所见所处自在逍遥。长时食用,人会麻癫手脚,常缠幻梦,身朽体羸。所言字字属实,然而徐杭知府乔江知情不报,力按下徐杭往京都报文,纵容此物流入长河。这是欺君之罪!”
“你写折子?”钟攸指尖顿,“你回去要递给戚大人。”
“难道要为求自保噤声不谈?”钟燮皱眉,“如今品级不到,只能交由大人上递。”
钟攸阖目,他静几瞬,清晰道:“折子不能递给戚易。”
”钟燮说着愣,反道:“你与纯景见面?”
“自然。”钟攸含笑:“不是打你那里换消息吗?”
钟燮坐直身,正色道:“从未与他说过你在此处。”
钟攸依是笑着,只道:“你喝酒多会忘事。”便轻描淡写地划过此事,道:“第二件事是什?”
“烟粟。”正事在前,钟燮手臂撑膝头,对他道:“时公子既然去过江塘,你想必是知道?”
“为何?”钟燮神色沉,“真要眼睁睁看如此毒物纵横大岚?”
“你将折子递与戚易也到不京都。”钟攸看着他,“你到如今还以为戚易不知道吗?你查出来事情,旁人查不出来吗?如辰,以商者利心,此物绝不会专门分出上行下行,次货混杂并抬高价才是,bao利。你以为是谁默示他们开出下行?”钟攸沉声:“烟粟来青平,钟家私下势必要往戚易那里走遭。你还认为,戚易什都不知道吗?”
钟燮猛然起身,他握紧拳,道:“既然如此,圣上为何容钟家通行?”
“崇泰年太上皇提拔各地府州,到如今你好好数数,还剩几位?圣上近年破格连拔都是中枢要职,中书
钟攸抿汤,颔首道:“若是钟家事,那就知道些。若是烟粟事,时御与都是知半解。”他看向侧直未开口时御,“如今东西来,们也正想寻人问清楚。”
钟燮手顺进胸口,拿出叠方帕,他掀开后递给钟攸,道:“徐杭烟行如今已经分出上行与下行,这帕里烟粟色泽不,正是因为行路不同。你见过吗?”
时御拨开颜色深重,看见几块稍浅。他从江塘带回来那块是色泽沉重上等货,而前段日子榕漾从赌馆库里带回来则是稍浅次货。
莫非青平流入私货都是次货?
“运入青平正是次货。”钟燮道:“上行供权贵富商,下行通乡绅平民。其中价差悬殊,却都有瘾效。”他神色冷下去,“在徐杭亲眼所见,此物甚毒。旦吸食,除非割肉剔骨之痛,否则戒除难于上青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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