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傻子?”朴丞搁杯,“他不就是个小瞎子。”
“人还傻。”先前那个赶忙接道:“傻得厉害,不知怎长,人骗他七八回,他也上当。谁兜里求急,只管找他去,求上声,他连饭钱都给人送。”又道:“不过兄弟几个虽然逗他玩儿,可没要过钱。”
“人都掏你兄弟,中间能没事儿?”朴丞踢踢椅把,“你们要想老子给出气,就把话说明白,敢遮遮掩掩把老子当枪使,回头就能让你们变成枪把子。”
那人忙陪笑,只道:“兄弟谁敢骗大少?其实这要饭偷兄弟玉佩。”他比划下,“块好玉!可是做家传东西,这要饭偷不说,还逢人讲是自己东西,你说气不气人?这能放过他?他和那小半瞎块儿玩,兄弟昨儿就是去问个话,谁知他二话不说就把人给掏。李屯今早都没爬起身,在医馆里躺着呢。”
朴丞自个昨儿才被人掏过,提这事他跟着上无名火,只道:“人在哪?”
去。这顿面他吃得舒服,走时那小瞎子还备帕子,他难得正眼将人看,只道:“面不错。”又抛银,“爷赏。”
那小瞎子低头轻声道谢,他就掀袍走。
才走出街,又遇着群长河镇纨绔,还都是他半熟面孔。这群小子惯会在镇上胡闹,却年年都被朴丞赏过赌银,见他比娘还亲,定要拉他去酒楼听戏。朴丞心知这群小子找他准有事办,正愁无处消遣,便去。
群人坐定,还上酒。果然不出片刻,就见其中个凑过来,扭捏着叫半天朴大少。
朴丞最见不得人吞吐,不耐道:“你直说。”
“你这回来,知不知道镇上又出个霸王?”这人和同旁人递个笑,道:“这边你说得算,长街那头可是个小叫花称霸王。”
“那不是你们给脸,让个要饭骑头上撒尿。”朴丞抬腿架侧椅上,“叫什名儿?”
“没名字。”这人给他倒酒,“就是个要饭,但惯会下黑手。昨儿兄弟几个逗那长街小半瞎玩玩,他可是把李屯堵巷里给掏顿。”
“小半瞎?”朴丞喝酒手停,“开面馆?”
“呦。”有个人合掌,笑道:“大少竟知道这傻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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