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攸拍着他肩头安抚道:“你六哥是最好不过人。”继而话锋转,“但这世间向来正邪两厌,道不同自不懂。你觉那人恶心至极,可又想这恶心至极人也懂你六哥、敬你六哥?那岂不是怪哉奇哉,天下大乱。”
“那,恶心之人多去,都这般行事,好人岂不要气死?”
钟攸这回倒笑,他偏头轻笑会儿,那桃花眼溜,就叫来往男女尽侧目。
他道:“那是不会。”又道:“好人……自也有厉害和不厉害。如你六哥那样,就是三等厉害。你看恶人只敢背议他,岂敢正怼他?但这也并不是等厉害好人。”
“那等厉害是个什样?”苏舟忍不住望过去。
男人抱着伤臂立即惊退几步,钟攸微迟疑,还是道:“好自为之。”
说罢就松开拿人手腕手,带着苏舟,青衫慢悠着去前柜付账。临出门时还回首看眼众人,轻轻颔首,算作告别。
众人目瞪口呆,那抱手仍颤汉子满头大汗,只抖声问旁人。
“那是什来头?”
原先见势缩头人又冒出来,喃喃道:“看着是新来教书先生……吧。”
钟攸舌尖糖尽数舔化,他有些依依不舍又舔舔下唇,笑道。
“最厉害,自是即是好人,又好得教人敬怕,教人不敢妄谈,不敢妄看,不敢妄动。”说罢他轻啊声,拳头轻轻砸在自己手掌心,对苏舟微恼道:“忘记买酱。”
苏舟抓抓后脑,觉得先生与他往日见过人不同。
教书……先生?
苏舟路都闷声不吭气,钟攸领他到糖铺子,买包桂花糖,哄道:“虽鲁莽些,却实在出气。怎地还不高兴?”
苏舟抹把眼,闷声道:“就是心里难受。”
钟攸给他塞块糖,自己也含块。和他同站在这铺子檐影下,看人群来往,道:“你总不能教人人都明白他是个什样人,况这人来人往,总不见得人人都能承认他是个什样人。”舌尖上桂花香缓缓化开,钟攸轻轻舔舔,想起时御深眸看人时样子,笑笑,道:“他也不见得都在乎。”
苏舟也含着糖,闻言道:“可听人这说,总是气不过。”他眼红,咬牙道:“六哥怎,况那人恶心至极,脸皮也忒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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