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舟。”钟攸平和唤眼泪都要出来苏舟,道:“靠着别人做什,到先生这来。”
那汉子正痛得抽搐,脸色都泛青,腔骂声净变成求饶。众人见状岂还敢再拉扯苏舟,立刻松手。
钟攸转头对大汉道:“背后议人到底有失礼数,虽也不是克己守礼好先生,但为人师表,终要说几句。”说罢他还温声劝道:“壮士,小声些,惊扰旁人也是不对。”
他这不但温声温语,还徐缓不急,颇有先生孜孜不倦地学问态度。只是他说字,这汉子就觉手臂疼分,腿肚子都打颤,也不敢再提声骂。
钟攸又转目光往那寡淡男人脸上去,那
夜!就等着老子出去呢!还怎跑?”又猝道:“狗娘样畜生,头按老子在水里,差点活生生憋死老子!这也不算,就是这胸口脚,只教喘不上息,若非当时天已大亮,还真当逃不掉!”
众人连声道幸好,男人又道:“只恨这蒙馆在镇里耀武扬威没个对头,不然此次必叫他好看!”
“哎呦。”有人劝道:“你就当遇着疯狗不就是?休要结梁子!且不说蒙馆,光是这时六。”他压低声音,几人头凑起,他道:“你以为他没杀过人吗?你忘早几年清水乡刘千岭?那可不是,死不瞑目。”
“不是听说他那爹是个窝囊货,让那死鬼抢婆娘,差点死儿子。这时六那会多大,谁知道他记就记那多年,任是将那刘千岭……”
苏舟已经抱起碗将最后点汤喝,然后嘴擦,起身转过去,过那桌时脚踹在男人凳子上。惊得那桌都哎呀声,纷纷转头望来。
见苏舟,有人认脸,忙不做声。只看那几个身影魁梧外来人不认人,起身推把苏舟,骂道:“小崽子要死?”
苏舟挺直胸膛,冷脸,道:“这大人,站起来高人头,怎还学那后院长舌妇,舌根都嚼烂!”
“凭你话多?”其中个拎扯过苏舟衣领,拖到跟前,将他脚跟都拖离地面,转手就上巴掌。谁知这小子抱住人扯他衣领手,双腿倏地抬起正踹人胸口。撞得那桌碗筷齐震,苏舟抄手拿碗,劈头就砸下去,怒道:“长舌妇!叫你嚼舌根!”
后边几个齐上手,将苏舟从后又抱又拖着要他停手,偏苏舟都红眼,被拖住身也照人身上踹。被砸汉子连挨几脚,不想这小崽子看着瘦,手下却狠。怒极失手,卡住他喉咙就要照脸甩几个巴掌。
那手提,巴掌正下,岂料被只干干净净手掌拿个正好,不到眨眼,被拿着手腕麻,紧接着刺痛剧烈,这汉子痛嘶声,想抽手,却动不得分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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