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反正人已经杀,”景韶满不在乎道,“若是父皇问起来,就说路上遇到淮南军,被淮南王杀。”
顾淮卿闻言顿时黑脸:“你还打算往身上抹多少黑?”
“反正你已经是叛国罪人,不差这条。”景韶靠在自家王妃身上,冲淮南王呲牙
景韶用带血剑尖指向那些人:“个不留。”
“留个活口!”慕含章赶紧接句。
墨云十八骑得到景琛首肯,齐齐出刀,如同砍瓜切菜般,眨眼间将那些个兵士毙于刀下,唯独留下那拿镣铐大汉。
那人早已吓得腿软,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,再没有半分方才凶恶嚣张。
“尔等究竟是何人?”景韶以剑抵住大汉下巴,冷声道。
不是宏正帝字迹,但落款处有传国玉玺印章,却不似作伪。
“皇上有旨,让等速速带睿王返京,成王殿下莫要让等为难,”那*员皮笑肉不笑道,“睿王意图毒杀君父,谋逆夺位,已是罪无可恕,成王殿下若是阻挠,当以同罪论处。”
景琛闻言,顿时如遭雷击,父皇让他来调查药粉,莫不是因为父皇自己也服此药?
景韶冷哼声,刷拉声拔出宝剑。
“景韶,莫冲动!”景琛出声喝止,轻轻拨开顾淮卿持剑手,“跟他们回去。”
“回,回成王千岁,等乃是刑部狱卒,那个传旨是刑部主事。”大汉吓得磕巴,老老实实地把知道都说出来。
“谁让你们来?”慕含章站到景韶身边。
“小人不知,主事大人说要到江南传圣旨,小就跟着来……”那人说完,突然倒下去,竟是生生吓晕过去,身下还流滩黄色污物。
景韶立时搂着自家王妃退回台阶上,让人把这大汉先关起来。
回到院中,景琛拿过那份圣旨仔细看看,渐渐蹙起眉:“这玉玺是真。”圣旨书写之人并不定要是帝王本身,但只要盖上玉玺,便是真圣旨。
“不行!”顾淮卿再次挡上来,说什也不肯让那持镣铐人靠近景琛。
“谋逆夺位?”景韶听到这几个字,只觉得浑身血都凝固,当年他罪状里,最大条就是谋逆夺位!如今,这罪名被他躲去,竟又落到哥哥头上。
“成王殿下要想清楚,可别……”那*员句话未说完,突然瞪大眼睛,不敢置信看看景韶,又看看自己身体,鲜血瞬间从脖颈间喷薄而出,死于非命。
景韶甩甩手中宝剑,仿佛只是砍个树枝般从容,那些个押运囚车兵士顿时乱作团。
“墨云十八骑在此,谁敢动睿王!”声底蕴深厚长啸从院中传来,十八个黑衣侍卫刹那间将景琛围在中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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