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萧远说,这些年户部之中问题很是严重,国库怕是早就空,若要得那个位置,银两也是不可缺。”慕含章叹口气,昨日睿王传来书信,说军营贪墨事已经越闹越大,他隐隐发现这后面还牵扯着永昌伯与四皇子。若是这些年银两都被四皇子得去,就麻烦。
“这些以后再操心吧,”景韶摸摸怀中人头顶,“快帮想想怎劝服郝大刀。”
郝大刀祖上是前朝威猛大将军,用兵如神,太祖也很是佩服。前朝灭后,郝家先祖不服朝廷,在大行山脉占山为王,只是到郝大刀这代,山寨已经没落,如今只落得个杀猪营生。
慕含章敛目思索片刻:“听你如此说,他祖上是反朝廷,如今想让他转投辰朝未将,恐怕不易,明日也跟你去看看,再想办法吧。”
两人在屋顶上睡晚,夏夜山中凉风习习,盖着棉被甚是舒服。
咬出疙瘩可怎办?
“这种地方若是露富是很危险,你今日给那猎户碎银子就不合适。”慕含章劝解道,抬手给他夹些菜。
“这镇上出山珍野鹿,常有商人来收,们这个样子算不得最有钱。”景韶端起碗,呼噜呼噜把碗里菜吃个精光,又把碗伸向自己王妃。
慕含章瞪他眼,复又给他夹筷子:“小二说要换新床铺须得吊钱,但去对面布庄扯个新床单只要三十文。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景韶闻言,顿时被米粒呛住。说半天,君清是嫌贵啊!
次日,两人刚到猪肉铺前,就被人拦住,景韶吓跳,立时护在慕含章身前。
“公子,你昨日说取来
两人去布庄扯两个床单回来,集市已经没什摊子。来这里赶集多是附近山上山民,要早早往回赶才能在天黑之前到家,所以到黄昏时分,街道上已经十分冷清,连卖臊子面小摊也不见。两人无法,只得回到客栈去吃那要价颇高饭菜。
客栈房间着实很是脏乱,景韶看着眼前床铺,觉得就算把手中新床单铺上去,自家王妃也不会愿意睡在上面,干脆抱着他翻到客栈屋顶上,把床单铺在层层瓦砾上,自己则高价向小二买床新被子。
“山里夜间冷,没有新被子定会被冻着,”景韶用被子把自家王妃包住,“这客栈就是这般做生意,远近仅此家,没有办法。”又不缺钱,为何自家王妃越来越抠?
慕含章被包在暖暖被子里,枕着景韶胳膊,抬头看山间夜空:“等这场仗打完,想做些别生意。”
“好啊,过两年带你去江南住,那里生意好做。”景韶笑着把人搂到怀里,“怎突然对钱财这般看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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