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韶与宏正帝闻言,皆转头去看。
“妙兮!”景韶看清来人表情,便知君清出事,顿时变脸色。
“怎回事?”宏正帝蹙眉,示意侍卫放她进来。
“奴婢叩见皇上!”妙兮见宏正帝在,扑通声跪在地上,叩个头便哭起来,“求皇上救救王妃!王妃在凤仪宫前罚跪,已然在烈日下跪个时辰!”
“娘娘,成王府那个婢女不见,”多禄看圈,悄声在继后耳边说道,“奴婢刚刚听说,成王也进宫,就在南书房。”
她倒要看看,这成王与成王妃到底有多“情比金坚”。
妙兮站在排宫女后面暗自着急,却没机会离开。
汗水顺着俊颜滑过线条优美下巴,滴落在紫色朝服衣摆上,慕含章垂着眼,不着痕迹地把手缩到衣袖中。日头在南,只晒得到他脊背,到不至于晒伤肌肤,只是苦于朝服不止层,很快就被汗水浸湿,滚烫石板将热气点点渗进他身体。
慕含章思虑着皇后今天唱这出目,以便转移自己注意力,减轻身体对痛苦感知。今日景韶直接驳纳侧室事,皇上也并没有勉强,皇后自觉丢脸,就想用这种方式让众人知道,后宫内宅之事,还是她说算;也是敲打景韶,莫乱说话。
皇后喝到第二盏茶时候,终忍不住起身如厕。
继后冷哼声:“有她去,本宫倒要看看,他成王
汗水挂在纤长睫毛上,眼前景象霎时染上七彩光晕,慕含章苦中作乐地想,也许皇后仅仅就是想出口气,她自己都不知道要怎收场。可惜他是个男子,不是那些血虚气短妃嫔,估计晒到太阳落山也晒不出个好歹来。要不要装昏倒好给她找个台阶?
妙兮趁机跟着去水房换茶宫女退开,转过回廊便迅速闪到边,待没人注意,快速跑出去。宫中道路她自小天天走,早已烂熟于心,只是今日路通往南书房路似乎格外漫长。妙兮急得满头大汗,却又不敢跑太快怕被侍卫怀疑。那般温润如玉谦谦君子,王爷平日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,却要在这烈日之下跪石板,王爷知道还不得心疼死!
“儿臣心想为父皇安定四方,至于子嗣皇孙,有两位皇兄在,何况,四皇弟下个月就要大婚,”景韶见父皇今日心情不错,先记着君清还在凤仪宫,便摆出副忠厚老实面相,“儿臣与王妃成婚不足四个月,如今着实还喜欢得紧,实在不想再纳新人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心只知带兵打仗三儿子,如今竟也识得情滋味,宏正帝听得此言,禁不住开怀大笑。
“王爷!王爷!”妙兮跌跌撞撞地跑进来,被书房门前侍卫阻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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