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年避暑山庄修缮,亟待用西南大理石,如若减贡,还须让西南再送些大理石来。”工部尚书为难道,本以为六月大理石就能送来,就没有采买别石料,如今即便重新送,估计也要七月才能抵京,再怎赶工怕是也要耽搁皇上避暑日子。
众大臣你言语地争论不休,宏正帝眉头却是越皱越深,目光扫向三个皇子:“你们三个有什想法?”
四皇子刚刚回朝,急于表现自己,见父皇不悦,上前步道:“儿臣听闻西南遭逢春旱,百姓困苦,如今贡品被劫便是雪上加霜,减贡虽属无奈,但可向西南百姓彰显天子仁德。”
宏正帝眸色深沉,看不出喜怒,对于四皇子越过两位兄长先开口,也没什表示,转而看向垂眸不语二皇子:“景琛,你觉得呢?”
景琛上前步,躬身礼道:“朝廷纳贡,并非贪图钱财,而是震慑三藩,以示天威。贡品在途,骤然被劫
经,教儿子是族学先生,即便儿子做不到三从四德,京城里夫人们也不会笑话您。”慕含章缓缓摩挲着杯沿,意有所指道,“成王府事,向来是王爷做主,母亲对儿子发脾气也是无济于事。”
北威侯夫人将手中杯盏重重磕在桌上,瞪着他半晌,忽而放缓语气道:“不是说你,既然已经嫁人,就要为夫家着想。王爷年轻,你就要多规劝着。既然已经不能承大统,就要给自己多留条路。若是素质能嫁给四皇子,王爷与四皇子就是连襟,将来有个什万,也好有个退路。”
慕含章听得此言,只觉得可笑无比。杜氏当自己是三岁孩子吗?难道连襟比兄弟更亲吗?皇家之中,亲兄弟尚且相残,个连襟关系根本文不值。不由得冷笑:“妹妹婚事,个嫁出去兄长哪能做得主?况且这件事是母后说算,王爷就算愿意也不顶用。”
“你……”北威侯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,但慕含章说得句句在理,女儿婚事还未说定,说多影响她闺誉,干瞪良久,只得作罢。
慕含章是个男子,虽是娘家,也不能在内宅久坐,估摸着时间,北威侯差不多该下朝回来,便起身告辞去见父亲。
与此同时,这日朝堂上发生件大事。
西南王上奏,西南封地送往京城贡品被劫,边地困苦,请求今年减少纳贡。
“众卿如何看这件事?”宏正帝拿着西南王浅黄色封皮奏章沉声问道。
“西南临近滇藏,那里如今正乱着,贡品被劫实属无奈,依臣之见,此贡可减。”户部尚书斟酌着用辞说道。
“敢劫贡品,这群毛贼着实猖狂,依臣之见,当派兵前去围剿,夺回贡品。”兵部尚书愤愤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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