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琛想着弟弟在书房说话,不由得欣慰笑,自家小韶儿,终于长大。
三朝回门,成王夫夫俩早早起来梳洗。
“王爷……”坐在马车上,慕含章犹豫着开口,抿抿唇,又把话咽下去。
“嗯?”景韶转头看到他欲言又止样子,伸手把他紧握手握到掌心里,“君清,你记不记得昨天说话?”
慕含章抬头,正对上景韶满是温柔黝黑双眼,心中骤然轻松下来:“父亲若是提起江南盐引事,王爷……莫要答应。”
忘,晚饭时候才想起来。”景韶想起自己今日与哥哥在书房把话都说开,脸上又浮现出笑意。
看来是宋氏自作主张,慕含章然。
景韶低头见怀中人兀自敛眸思索,才想起来他刚才在夸宋凌心,脸上笑意登时散个彻底,那个女人有什好,君清都夸过他机警:“宋凌心她爹是兵部侍郎,是因为出征打仗怕人使绊子,才抬她过门。”
这般说着,语气不由得越来越冷,上世他被众人陷害,已经升至兵部尚书宋安却直缩着头不肯为他辩驳句,最后还用手段骗封休书保全他女儿,而那个女人也是逃命似离开王府。猫犬尚且知道拼死护主,而那个女人,若不是女子揭发丈夫要坐牢,想必早就拿着他罪证到父皇那里表功去。
慕含章静静地听着他说话,自然听出他对宋氏不喜,那双俊美眼眸中有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落寞,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眼尾,却又不知道要做什。
盐引?景韶经这提醒,才想起来,当年北威侯确实想借他手搭上盐路生意。盐,自古以来都由官府控制,确切说,是
景韶因为怀中人动作惊喜不已,却不敢乱动,看着他像猫样试探着摸自己脸,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他。奈何那人只是把指尖放在自己眼角便不动,景韶忍不住微微偏头,在那柔软掌心落下个轻吻。
“嗯……”慕含章回过神来,轻呼声,似是被烫到般,迅速缩回手,人也从软塌上跳下去,“明日还要回门,早……早些歇息吧。”故作镇定地说完这番话,转身就回内室。
景韶看着他落荒而逃背影,忍不住闷笑出声,起身也跟上去。
“殿下,今日妾身真不是有意。”回皇子府马车上,萧氏忐忑地看着自己丈夫。
景琛看她眼,沉声道:“有意也好,无意也罢,你且记着,景韶是亲弟弟,不许任何人用任何手段毁他。”就算是父皇也不行!最后句没说出来,萧氏自是听出来,连忙应是,心中却是担忧不已,你把人家当兄弟,人家可不定领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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