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秦王就给宫里递信儿,说是染寒要养几天。这天才刚要转凉,前几日都热人头昏,怎就染寒。皇帝自然要询问番,秦王没说什,倒是有风声说是昨日奕世子在马场和外使团起争执,伤及秦王。只道秦王担辛弈声皇叔,要把这事揭过去。
皇帝对辛弈态度本就值得人琢磨,秦王又是常年在他跟前儿子,加上前些日子辛炆没,他心里自是对秦王有些亏欠,转头就叫康福亲自去趟秦王府问问怎回事。康福转趟回来只说瞧着不像是染寒,肩头不知怎被锐器伤着,秦王已经卧床起不得。
“锐器伤着?”皇帝摔折子,就要起身外去,走半皱眉道:“他个亲王,谁敢伤他?!”
康福赶后边哈腰道:“这奴才也想不通啊,殿下为人又善乐,这世子才……怎就又遭这趟罪。”
他提起辛炆,皇帝就想起辛弈,眉间皱更深,道:“朕去看看他。”
是擦伤,过几天就好。”
柏九将那包乱七八糟纱布看半响,道:“萧禁手艺真是剑走偏锋。”
柏九见他袍子上沾灰不少,给他把外袍扒,叫人换干净来。辛弈微局促站着,待人收袍出去后,柏九又把他手抬来瞧,见拇指上弦痕破道,狭眸高深莫测将他看,道:“你这是功夫不少,尽往自己身上使吗。”
辛弈垂眸,道:“心里气不过。”
“京都就这个地儿,谁给你气受你就是照他脸上摔也没事。”柏九唇线本抿有些紧,见他可怜兮兮垂眸听话,话微滞,神情也就松几分。抬手揉揉他发心,低声道:“说多少次有人撑腰,自己硬扛什。”辛弈又酸又甜摸不清心里什味,抬手就抱他。柏九将人环,也惆怅道:“你倒是学坏。”
皇帝到秦王府时秦王经人搀扶着在外边候着,皇帝见他面色苍白,立刻叫人赶紧扶进去,连礼都免。入屋,就问秦王怎伤着。
秦王靠在枕上对皇帝摇头,只道:“儿臣这是昨个误伤,算不得事。”
皇帝看他这动卧,肩头都见红,眉头紧皱,语气也越发硬些,道:“康福,差人去叫洪院使来。”康福弯
尽招人心疼。
大夫来得快,给辛弈把那都成死结纱布费好番力气才弄下来,新添药,给正常包上。
晚上辛弈都要睡着,那手轻捏他指尖,在他耳边问道:“记住没。”
辛弈都半身入周公院,听着话竟个激灵还知道怎回事,闭着眼睛飞快点头,小鸡啄米般嗯声。
柏九似乎低哼声,将他五指包握在掌心,让人枕着自己舒舒服服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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