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有个。”贺安常道:“账本可愿交付等之手。”
妙隐沉默,忽然转向他深深地拜服下去,沉声道:“知道大人是谁,也知道大人是这朝中最刚正不阿人。自铭郞去后,日夜痛不欲生,这些年不是没有想过求寻朝中*员,已雪铭郞之仇。可无人能助。毕生所求只有这件事,倘若大人能应,便交出账本且出面为证。要辛炆罪昭世间,身败名裂,斩首刑堂!”
贺安常垂眸看她。她声音泣戾,肩头抖动,已经是情难自控。他道:“应不得。”
妙隐震,未起身,袖却已经湿。
贺安常微叹,缓声道:“此事不易,既是有账本在手恐怕也有诸多变数,无法定言辛炆结果如何。只会说,必定尽力而为,以全公正。”
旭偷欢妙隐之事后被辛炆察觉,两人颇有间隙。辛炆蛮横惯,差事给越来越重,官职却直压在手里不给何旭提。最甚是,他此后每至妙隐处,必叫何旭在门外候着。
何旭暗恨在心,不敢言半句。偏生妙隐待他如同情绻,却被迫从与辛炆,他便胸中更加愤懑。
直到端阳宫宴那天,因醉酒歇于偏殿何旭闷闷不乐,却正见辛炆和关司将辛弈拖往白鹭湖边。他尾随而上,全程看个清楚。待辛弈走后,辛炆于殿中换衣时才露面。
辛炆已经待他甚为薄凉,大约出言嘲讽,何旭怒之下只说自己手中也有账本,如不得意,便与辛炆鱼死网破。辛炆何等脾性,杀人灭口之心早存已久,如今得机会自不会放过他。对付何旭个文弱书生有何困难,况且还有关司在后。
何旭便死。
妙隐将账本交与二人。
出镜花庵,两人并驾而行。马蹄不紧不慢响在落日里,贺安常直不语。谢净生松缰绳,双手枕后,悠闲道:“这下好,贺大人担子可重不止个。”
贺安常没理
日落斜晖横洒肩头,谢净生将最后口酒尽,道:“宫宴情形是辛炆说得吗?”
“不是。”妙隐摇头,道:“对这二人相解甚多,听闻何旭已死消息便已经猜到必定是辛炆。不瞒大人,若何旭此番不死,也会另想法子让他死。”
“你既忍这些年,为何此时按耐不住。”
“因等不及。”妙隐目泄幽冷,道:“数年盘旋于二人之间,甚至招揽朝中诸臣为入幕之宾,为就是要这二人罪得所报。可近年辛炆气焰只长不下,平王死,山阴藩地正缺亲王,秦王已经渐生占据山阴之意向。若再忍下去,只怕他将来离京,便难再动辛炆。”
“你倒看得仔细。”谢净生偏头,对直沉默不语贺安常道:“可有要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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