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西都来得快,柏九用冷水给辛弈冲冲烫伤地方。其实没多严重,但他还是用姜汁又擦遍。
辛弈手并不白软,而是长指流畅,掌内含茧,掌心还有细微伤痕,但是柏九擦认真。辛弈坐在对面眼神飘忽,觉得手上也阵发烫,不知是不是姜汁涂抹原因。好容易结束,他飞快收回手,捧起姜茶喝个彻底。
这气氛莫名有点脸红心跳意思。
“大人……”声音有些哑,辛弈赶忙清咳声,道:“大人那日刻玉落在这里。”
柏九也正在喝茶,闻言转过头看他,辛弈从旁架子上取下来递还给柏九。柏九拿在手里,让人取他篆刻刀,就坐在那日他坐软榻上开始动作。宽大新衫披在肩头,发还有些湿,他这专注模样又让辛弈凝目光。
,道:“听闻过这山。山上红枫如画,还有许多鹿是不是?听闻这山鹿不惧人,是带佛性鹿。”
柏九见他悦然,便道:“没传闻那神,不过确实是座鹿山,枫也漂亮。”
辛弈笑道:“大人常去吗?”
柏九本不是常去人,今日也只是事出有因,但话到嘴边,就变成,“还好。”辛弈目光顿时羡慕起来,柏九泰然受之,直到下车都没惭愧心虚。
曲老早就在院口候着,伞开排,见柏九从辛弈车中出来也不奇怪,撑着伞送两位回去。柏九屋子说远也不远,可他到辛弈这边就是停脚步,看着辛弈道:“衣衫湿透。”
辛弈知道这玉面刻是他那日在此午睡轮廓,却不知道另面柏九会刻什。柏九抬头看看他,唇角延笑,拍拍自己身边。辛弈只得坐过去,两人靠近,他又闻见柏九身上味道。
“大人常常雕玉吗?”
“并不。”柏九掌中篆刻刀转很快,“常雕是木头。”
辛弈忍不住微俯身,看着他无暇指尖在白玉上抚动。看好会儿,那手指动作突然停
辛弈立刻道:“大人这边请。”
柏九颔首,边接辛弈后边撑伞人伞,边对曲老道:“要些姜汁和冷水,快些送来。”
辛弈见他撑着伞在自己身旁,本寻思着这不大合适,听见他这吩咐不禁轻嗯声,问道:“驱寒用冷水?”
伞不大,柏九自然和他挤在处,只道:“烫伤需要。”说完又对曲老道:“再备热水和热汤来。”
曲老应便吩咐下去,柏九和辛弈同往屋子里去。雨声渐渐加大,噼啪打在油纸伞上像是要恨不得打穿似得,直到进屋,他才发现自己肩头干干净净,倒是柏九边湿淌水,他顿时哑然无措。柏九直接褪外袍,对他道:“是伞太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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