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舅徐彻看弟弟眼,冷声道:“朝中大事,瞬息万变,说完再歇息不迟。”
三舅不甚乐意,转身也出去,从腰间抽出楼璟送玉烟杆,坐在廊下闷闷不乐地抽旱烟。楼璟被逼着嫁到东宫事他们很是气愤,如今好不容易脱离苦海,又上赶着贴上去,三舅对这件事很不理解,连带着对那位闽王殿下也没什好感,在他看来,萧承钧不过是看上楼家和徐家势力,旦登上大位,等着自家外甥就是卸磨杀驴下场。
且不管不务正业四舅和兀自烦闷三舅,屋中剩下四人,都是面色凝重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,岭南年也接不到几次旨意,突然来这道让他按兵不动密旨,只能说明,朝中有很大动作。
“这是中书省执笔。”萧承钧将那份密旨仔细看遍,常年批奏折他眼就看出来,这是常替右相誊写文书位中书舍人笔迹。
闻讯而来三舅、四舅也跟着行礼,徐家人长得都比较威猛,虎背熊腰几个武将齐齐行礼,气势着实不般。萧承钧有些明白,缘何楼见榆不喜欢妻子娘家,单这几个大舅子往安国公府站,估计楼璟那个爹就连句整话都不敢说。
“徐家满门虎将,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。”萧承钧抬手请众人起身,微微地笑。
“殿下过奖,”平江侯徐征笑道,“几个不成器兄弟,就知道舞枪弄棒,看着结实罢。”
武将说话,没有那多弯弯绕绕,平江侯把自家二弟派到闽州去,便是表明徐家立场,因而对于萧承钧到来,徐征还是很高兴。
徐家人丁兴旺,楼璟表哥就有五六个,但因萧承钧身份敏感,担心人多眼杂,便没有让其他人过来见礼。
“陈世昌这是什意思?”二舅不甚明白。
楼璟起身,盯着书房墙上挂西南带地形图,仔细观看,“岭南兵动,可以钳制住蜀地、江州、闽州三处。”
平江侯猛然抬头,“你说是,蜀地或是江州,会有兵变?”
朝中形势,怕是已经十分严峻
“昨日朝中来份旨意,”寒暄过后,平江侯说起正事,面色有些凝重,“要岭南军
严防南蛮,无论何人调派,均不得离开岭南。”
楼璟与自家夫君对望眼,蹙眉道:“大舅,这份旨意是何人所书。”
四舅惯常听不进这些,会儿就坐不住,径自出去逗他新得来山雀。
三舅则对萧承钧不冷不热,确切地说并不十分欢迎这位闽王殿下,见自家大哥没说几句就要把家底托出去样子,不甚赞成地皱眉,“大哥,小璟他们长途跋涉,该请王爷先行歇息,这些个正事何不改日再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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