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原来,前些时日官兵来剿匪,他们是个小山头,不禁打,山头老大看情势不对就先逃,说是去投奔邻县山寨。他们这些小喽啰也就跟着四散而逃,这几日都潜在附近村镇,小股小股往邻县去。
楼璟挑眉,“官兵来你们就跑,这山寨之前如何撑这多年?”
“等官兵走,再回来呗。”那刀疤大汉不以为意,江州大小山寨都是这个样子,官兵来就可以去别山寨避难,只要给那个山寨交够钱财便是。
萧承钧蹙眉,难怪江州匪祸这多年都治不住,看来不仅仅是山脉崎岖易守难攻问题,还因为这些山匪十分狡猾,根本不与官兵正面打仗,“官兵不来抓你们吗?”
刀疤汉子摇摇头,虽然他们也害怕,但是躲这些时日,只在第日见到有官兵扫山,之后很快就撤走,没有人再来抓他们。
那刀疤脸山匪战战兢兢地被两个幽云卫压着进来,跪在地上就开始大声叫嚷,“大爷饶命,小有眼不识泰山,留条贱命,愿意给大爷做牛做马。”
这话说十分利索,估计以前没少干过这种“能屈能伸”事。
楼璟不搭话也不看他,径自往烤鸭上撒调料,按理说春天猎物都不会太肥,但云十二猎这两只很是肥嫩,在烈火上滋滋冒油,笑着对萧承钧道:“野鸭初春时候就会往中原带迁飞,如今能在这里猎到野鸭,想必是吃得太肥飞不走。”
萧承钧微微颔首,原本不觉得,这会儿闻着那香浓味道,顿时也饿。
刀疤汉子讨个没趣,不敢再出声,老老实实地被幽云卫压着。
“简直是胡闹!”萧承钧很是生气,这位新任江州刺史,要是剿匪功绩,根本不管这些小山贼去向,难怪江州会乱成这样,“该参他本欺君罔上!”
那刀疤山匪闻言,顿时出头冷汗,听这口气,想必是做官老爷,这样来更不会放过他。
楼璟伸手抚抚身边人脊背,朝云抬抬下巴,“杀他。”
云领命,拖着捆
“尔等是何人,缘何路过此地?”等晾够那人,萧承钧才缓缓开口。
方才那番亲热,他腰还有些酸疼,只是有外人在场,身子坐得笔直,有些不舒服,便开口询问,转移些注意。
自家夫君这些微不自在,骗得过别人,可逃不过楼璟眼,他将手中鸭子翻个个,便往旁边挪挪,与萧承钧挨在起,看起来像是他靠到人家身上。
萧承钧微微地笑,不着痕迹地靠在楼璟身上。
“乃是这附近山头响马,”那刀疤脸答道,“正要往老黑山去。”不用继续问,这人就像竹筒倒豆子样把什都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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