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朝以淳德帝甩袖离场为结果,不欢而散。
萧承钧从地上站起来,整整衣袍,转身离去,百官便跟在太子身后如潮般退去。
“这……”那缥缈真人站在原地无所适从,钦天监监正忙把他拉走。
左相赵端看着太子殿下笔直清贵背影,叹口气,转身去尚书省衙门,估计皇上会儿就要找他。
“你还真是什手段都敢用啊!”沈连状似不经意地与右相陈世昌并排而走,面色不改地目视前方,口中话语却是阴阳怪气,“陈大人魄力当真让人佩服。”
“姑爷,徐家也不是富可敌国大富人家,不过是疼宠幼妹,多给她添些嫁妆,但再添又能有多少银子,竟值得你们去抢孩子钱?”大舅母隔着屏风冷声道。
“哎,可怜濯玉小小年纪没娘亲,如今连母亲陪嫁都被抢走,”二婶拿帕子点点眼角,“若不是舅太太来京中探望,岂不是就这被人抢母亲遗物?”
“就是!”三婶跟着附和。
“你少说两句吧!”二叔急得直跺脚,这节骨眼上怎可乱说话!
“不可能!”魏氏尖叫着跑出来,拿过账册翻看,“程修儒明明说,这是朱雀堂账册!”
“公公说笑,陈某再如何,也不能及公公之万。”陈世昌语气谦逊道。
沈连目光阴桀地看着陈世昌,“泰山你都敢动,若是皇上再不废太子,陈大人是不是要去掀太庙呢?”说完,不再理会他,转身往宫内走去。
陈世昌脚步微顿,缓缓蹙起眉头,没料想竟被沈连记恨上,这可不是个好消息。
“夫人嫁妆就是这些,还差个翡翠白玉簪,套琉璃盏。”程修儒手里算盘打得啪啪响,很快就把账目对出来,库房里东西是昨日才搬到上院去,因而被下册东西并不多。
二婶撇撇嘴,低声对三婶道:“那白玉簪以前见大嫂带过,当真是端庄素雅,也只有大嫂那般美人方能带得,以前也试过,
“去叫程修儒来!”楼见榆合上手中账册,看继室眼,见她面色苍白,到嘴边责骂又咽下去,“你去里面坐着,跑出来做什?”
魏氏看丈夫眼,见他没有过多苛责,便知他顾及着自己肚子里孩子不会发作,心中稍定,转身回屏风后面,狠狠地瞪二婶眼,却没敢往平江候夫人那边看,愤愤地坐下让丫环顺气。
平江候夫人瞥眼气得直喘魏氏,垂眸不急不缓地喝口茶,
程修儒是带着算盘来,给众人行礼之后,便站在楼璟身边。
“这便是朱雀堂账房程先生,”楼璟坐在二舅身边,给众人介绍程修儒,“父亲想问什尽管问便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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