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真!”楼璟立时站起来,平江候夫人自然就是大舅母,征南将军则是二舅封号,从他给大舅写信到现在还不足个月,他们竟从岭南赶过来,实在是莫大惊喜。这般想来,便有些坐不住,转身去书房寻自家太子夫君。
萧承钧缓缓合上奏章,眸色深沉地望着桌上玉笔洗,就见自家太子妃风风火火地跑过来,面色平静地将手里折子夹进桌上书中,“怎这般高兴?”
“大舅母与二舅已到城外,”楼璟笑着挽太子殿下胳膊,“殿下可要与同去看看?”知他今日心情不好,便想趁这个机会带他出去走走。
“也好。”萧承钧微微颔首,太子妃嫁进东宫,原本就该有外家人前来,只因这次大婚太过仓促,平江候府人紧赶慢赶也赶不上婚礼,这时节赶过来,于情于理他都该去看看。左右在宫中什也做不得,不如去见见自家太子妃心心念念舅舅、舅母。
两人换衣服,又让常恩备礼物,待出得宫门,见到有小厮守在门外,言说平江候夫人与将军已经到平江候在京中宅邸。夫人知道楼璟肯定会立时出来寻他们,便使小厮来宫门前守着。
,好回去想办法。
“你去吧,明日早朝,定要算出来。”淳德帝摆摆手,颇有些心神不宁。
“是。”钦天监监正忙叩首谢恩,出御书房便逃也似往钦天监而去。
右相陈世昌用余光瞥眼监正告退身影,掩藏在长须中唇角微微勾起,垂下双目,躬身告退。
萧承钧独自坐在书房里,提笔沾墨,却久久不能落笔。
昱朝公侯世家,不论镇守何处,在京中都有
桌上还放着楼璟送玉笔洗,粉白玉荷花亭亭而立,片片花瓣薄如蝉翼,晶莹剔透,美不胜收。水中玉最是润泽雅致,宛如楼璟那张昳丽俊颜,美不胜收。
太子殿下闭闭眼,在桌下暗格里捧出个甜白瓷小罐,从里面拿出颗乳白色小糖块,缓缓放进口中。
“殿下自小就喜欢那种糖,”东宫太监总管常恩,听太子妃问起牛乳蜜糖事,脸上那得体笑容立时真实几分,“奴婢以前给太子殿下随身带个小糖袋子,里面装窝丝糖和牛乳蜜糖,殿下每次都是先把牛乳糖吃完。不过皇后娘娘不让多吃,殿下个月也只能得那袋子。”
楼璟闻言,脸上忍不住露出几分笑意,他记得小时候第次见萧承钧,太子殿下就给他个窝丝糖,这般说来,小时候太子殿下已经对他很大方。
“启禀太子妃,宫外有人前来禀报,说平江候夫人与征南将军已到城外。”乐闲快步走过来,满脸喜色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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