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姚宿离开京城,走得越远越好。”萧承钧抬头看向远处,天上有云飘过,遮住日光,在平坦地上留下大片影。
“臣……明白,”姚筑后退步,再次跪下来,恭恭敬敬地给萧承钧磕个头,“臣姚筑,谢殿下!”谢殿下,谢是太子仁德,谢是太子救命之恩!
姚筑心事重重地离开,楼璟走到负手而立太子身边,“姚筑已经驾车离去。”
萧承钧点点头,“们也该回宫。”
“殿下有什打算?”楼璟伸手拉住他,这件事恐怕有些麻烦,朝堂中前些日子就有风声,他们却现在才知道,便已然失先机。
清河决堤萧承钧是知道,大婚之前他还忙着督办赈灾事,至于清河县令是否贪墨,则由刑部督办,他并没有在意。怎才过几天,这件事就牵连到他身上?
“今日是谁呈折子?父皇又是怎说?”萧承钧安安稳稳地放下杯盏,示意楼璟放开姚筑。
姚筑以前与太子接触并不多,这次是因为刚好牵扯到起才硬着头皮来见萧承钧,如今见他惊闻此等大事,不过是诧异片刻便恢复沉稳如山样子,不由得心生佩服,暗道太子这多年当真是深藏不露。
“折子是刑部侍郎递,说是清河县令已经招供,那修筑堤坝银子,都用来修缮清凉寺,要查户部账,”姚筑看眼太子神情,“臣是礼部堂官,对这些事知之不多,不过是家弟牵连其中,才会多方打听。”
楼璟脸上笑意已经消失,与太子殿下对视眼,都明白这其中道道。
“要先弄清这件事来龙去脉,”萧承钧看看两人交握手,“不可轻举妄动。”
“让云十六
说太子与这事有关,应该不是今日才提出来,之前定然是有什风声,这姚筑为官这多年,对于朝政自然敏感,加之对这件事很是关注,便嗅到其中阴谋。清河县令贪墨,其实很好查,拖这久,那定是有人意不在此。
“殿下,朝堂之中无小事,您还是早作打算好,”姚筑踌躇片刻,“皇上今日把清河案全权交予沈连查办。”
楼璟挑眉,单听之前话还以为姚筑是来投诚,敢情绕半天还是为他弟弟事。他说这多,无非就是把太子与他拉到个阵营,让萧承钧给沈连施压,把这件事糊弄过去,姚宿仕途也就有线生机。
萧承钧沉吟片刻,面色冷肃道:“此事恐怕不止如此,你若想保全自身,便去找左相赵端,让他给你指条明路,还有……”
姚筑听得此言,只觉得后背根根汗毛立起,太子说让他保全自身,便是这件事会惹来杀身之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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