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青说:“路上有些事,耽搁。”
白天瑞道:“什事?”
玄青微笑:“旧事。”
白天瑞说:“谁旧事?”他盯着玄青,语气步步紧逼,想要追根究底,
面对这般
玄青叹息,道:“白公子……”
“烦死。”白天瑞把那酒杯扔到边,酒杯顺着桌子滚到地上,发出几声脆响,倒也没有碎,他说,“酒入身,也算是你破戒。”
玄青静静看着白天瑞,沉默不语。
白天瑞有些不豫啧声,说:“好好,就只是和你开个玩笑,你这和尚许久不见,怎越来越无趣。”说罢,撑着下巴,眯眼。
以玄青对白天瑞解,通常他露出这神情,大约便是生气,不过白天瑞性情乖戾,生气原因数不胜数,所以这会儿玄青只是静坐原地,就这等着。
大靖春天雨水格外多。
和尚披着斗笠,赤足走在青石板上。细细密密雨丝簌簌落下,润湿他衣角,和尚斗笠上突然被扔块石子样硬物,他抬起头,看见坐在阁楼里笑意盈盈皇子。
“玄青和尚,你怎来?”皇子只手里端着酒杯,俯身看着和尚,另只手饶有兴趣掂量着块不小碎银子,看来刚才便是用这东西砸和尚斗笠。
和尚仰头望向他,眼睫上便落些雨水,他眨眨眼,雨水便化作水滴顺着脸颊坠下,乍看上去,像是滴泪,亲王见到此景,腾地笑起来,冲着他大声嚷道:“和尚,喝酒吗?”
和尚摇头,说自己不沾荤腥。
果然,白天瑞烦会儿,便又露出笑容,说哥有没有把那事情同你仔细说。
玄青道:“说大半。”
白天瑞道:“可有什法子?”
“还得去看看才知道。”玄青道,“那女子现在何处?”
白天瑞说:“被囚禁在宫里头,你知道,父皇说,若是她真是个兔子精,过几日就把她脑袋砍。”他笑嘻嘻,“哥急眼睛都快比兔子还红,你倒好,来这般不紧不慢。”
“那就上来坐着说会儿话。”皇子指尖勾着酒杯,懒散道,“等雨停,再带你进宫去。”
和尚双手合十,微微点头。
片刻后,和尚便出现在皇子面前,他取下蓑衣,肩头已经湿片,只是他也并不在意,将蓑衣放到边,缓步走到亲王面前坐下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和尚微笑,他模样生清秀,半垂着眼,如此看去,颇有些慈悲味道,然而皇子不喜欢他这个样子,手倾,杯中酒就这倒和尚身,和尚讶异,抬眸看着皇子,有些不解皇子举动道:“殿下?”
“叫名字。”白天瑞看着他吗,认真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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