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当时伤
重吗？”林如翡道。
顾玄都说：“很重。”他叹
口气，“天君性情至善，又最为薄情，布下大阵
事，虽然救天下苍生，不知道伤身边多少人心。”
林如翡觉得奇怪，顾玄都说着天君，却好像在说着别人，明明他就是天君。
“前辈后悔过吗？”林如翡问。
“
？时时刻刻都在后悔。”顾玄都如此道，“但天君，从未有刻后悔，天君天君，人如其名，生来便是天下之君。君之王者，受万民爱戴，为万民献身……”
但目前看来，是不大可能，挥舞着手中马鞭，林如翡驱使着马车顺着东边道路路往前。雾气太浓，马车也不敢跑太快，毕竟他不熟悉道路，也看不到周围障碍物。
不过随着马车逐渐顺着道路深入，周围景象似乎有所变化，林如翡隔着浓雾雾气，隐约感觉到自己周围出现许多高大山脉，这带本来是平原地区，搞不明白这些山是从哪里来。
林如翡说：“前辈，这里是你之前见到模样吗？”
“差不多。”顾玄都道，“巫余很封闭，人均长寿，想来几百年间变化也不大。”他有些感慨，“就是没想到巫闵居然死，还以为他会活比还长……”
林如翡道：“你和巫闵关系很好？”他问完这话，就觉得有些可笑，是啊，若是顾玄都和巫闵关系不好，怎
又会把自己心脏交给他保管。
顾玄都说这话时，也是笑着，只是林如翡不知为何，竟是从他笑容里看出些凄凉味道，林如翡心里有些不舒服，沉默片刻后，忽伸手抓住顾玄都手，低声道：“前辈不想笑，就别笑。”
顾玄都：“小韭这主动，
顾玄都便和林如翡说起些当年往事，说他和巫闵差不多大，性格也差不多，所以开始两人很不对盘，直到后来出些事，他性情大变和巫闵关系才缓和下来，两个互相看不顺眼最后阴差阳错成挚友。
林如翡道：“当年定发生许多事吧。”
“多啊。”顾玄都神情慵懒，“当年哪有现在这和平，瑶光大阵还没有布下，到处都是为祸人间妖魔，不过妖魔多，修士也会变得厉害，毕竟现在不修炼，只是当个凡人，当年不修炼，却是会要人命。”
林如翡说：“前辈多说给听听吧。”没有人会对当年事不感到好奇，史书虽然也有记载，但哪有当事人说来生动，他直起腰，露出好奇之色，“众人皆说天君倾尽全力布下瑶光大阵以护众生，修为大损，沉寂多年后才再次崭露头角，前辈，布下大阵很难吧？”
顾玄都深深看他眼：“很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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