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如翡刚睡醒,就看见顾玄都坐在床边,吃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糖葫芦,白牙红唇,咬冰糖葫芦嘎吱作响。
见他醒,顾玄都先给他喂口水,又笑眯眯问他想不想吃糖葫芦。
“你买糖葫芦?”林如翡口中寡淡无味,觉得尝尝也好,于是眨着眼睛乖乖道声想。
“哝,还剩下好几个呢。”把手里剩下糖葫芦递到林如翡唇边,顾玄都抿唇直笑,“尝尝?”
林如翡见状
顾玄都半蹲着,也不催促,只是笑意盈盈看着这个孩子。
小姑娘咬咬牙,似乎在两者之间难以抉择,最后跺跺脚,伸手指:“要这个!”
顾玄都笑温柔,将那柄貌似无奇小剑递到小姑娘手头。
小姑娘拿她心目中喜爱玩具,瞬间喜笑颜开,又从背着小包里掏出顾玄都想要东西。
那是柄羽箭,箭头是银制,还刻着个硕大猛字,正是林如翡射出那支。
玄都凝视着他睡颜,嘴角勾起浅笑,身形渐渐淡去。
半个时辰后,顾玄都身影悄无声息出现在离孟家百里之外个小巷里。小巷吵闹嘈杂,孩童们光着脚丫穿行其中,流着鼻涕互相追逐打闹。
顾玄都弯下腰,忽拦住个矮个子小姑娘,他温声道:“小朋友,你刚才可有捡到什东西?
那小姑娘吸着鼻涕,警惕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红衣男人,听到问话后,重重摇着头,扎在脑后小辫子跟着甩来甩去。
“那东西你拿没用处。”顾玄都露出迷惑性微笑,他生极美,如此笑着,倒是真让小姑娘警惕心少些,他说,“哥哥拿东西同你换好不好?”
“去吧。”顾玄都拿箭,轻轻拍拍小姑娘脑袋,“记得好好待它。”
小姑娘不明所以,吸溜着鼻涕转身跑。
顾玄都低头凝视着手中箭支,温柔摩挲片刻,自语道:“第次射出来箭自然是每支都要好好留着,只是可惜呀……”
三支箭,却换出去两串糖葫芦。
好歹是剩下串,便留给家里那个不爱吃药小公子吧。
小姑娘迟疑看着眼前美人,奶声奶气道:“你拿什同换?”
顾玄都从怀中掏出三样东西,本破烂书,柄小巧剑,还有支红彤彤看起来格外诱人糖葫芦:“你选个?”
小姑娘目光下子便被糖葫芦吸引住,黑葡萄般眼睛闪闪发亮,她嗫嚅道:“真要换吗?”
“嗯。”顾玄都点头。
小姑娘犹豫半晌,脏脏小手便冲着糖葫芦去,可还没握住,却听到旁边小剑发出轻微嗡鸣声,于是动作微微愣住,又流露出些迟疑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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