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枕书自然而然地答道:“回家。”
苏鹤亭说:“哦,们都有家啦,不错不错,你住在隔壁吗?”
车正好停下,有人下车。谢枕书松开吊把,把手掌盖到苏鹤亭脑门上。
苏鹤亭纳闷地说:“你干吗?”
谢枕书道:“测体温。”
车上人挤人,谢枕书手握住吊把,看怀里人冒出脑袋。
苏鹤亭淋雨,头发湿漉漉。他拉高外套拉链,却不抓吊把,而是抓着谢枕书,说:“好险好险,差点把你跟丢,怎这里也在下雨,搞得衣服都湿透。”
谢枕书看着他不做声。
苏鹤亭觉察到长官注视,便拉着谢枕书西装外套,仰身凑近些,跟他四目相对,说:“能听见说话吗?长官,你还好吧?刚刚佛像——”
车摇起人浪把两个人挤歪,谢枕书稳住身形,没太听清苏鹤亭话,便垂下头,反问:“什佛像?”
没有离开过自己戒指。
伞很可爱,戒指也很可爱,由此可见,他结婚对象是个无敌可爱人。
男人正说到训练场基建,谢枕书突然问:“结婚多久?”
男人说:“记得应该是两年吧。”
谢枕书道:“嗯。”
苏鹤亭说:“嗯?”
谢枕书盯着他,淡淡道:“看你忘记,不住你隔壁,跟你住在起。”
苏鹤亭口气没接上,埋头阵咳。好在他反应极快,说:“还有这种好事情?咳、咳!是你什人啊?”
谢枕书道:“终身伴侣。”
苏鹤亭咳完再抬头
苏鹤亭说:“刚才太监引出来那尊佛像。”
谢枕书道:“太监?”
苏鹤亭为长官眼神里困惑怔神,他喃喃:“喂喂……你不会吧……”
这时有人经过,把他们推向侧。谢枕书再次抬臂,捞过苏鹤亭,不让别人碰到。虽然有些奇怪,但他以为苏鹤亭信佛。
苏鹤亭跟谢枕书对视半晌,不知道想到什,表情微变,收起适才客气,眼神里流露出些许坏意。他唇角微勾,说:“明白,你……嗯,们这是去哪儿?”
男人向另头张望,说:“车来。”
公交车到站,大家有序上车。谢枕书起身,在伞下等会儿。车上没有司机,路人都已坐定,男人看几次表,说:“要到点,长官,您爱人说不定先到家。他上回不是说吗?要是没等到……”
公交车鸣两次笛,催促还没有上车人抓紧时间。谢枕书站到队伍最后,后面突然飞奔来个人。
“喂!”有人喊长官。
谢枕书闻声转身,见对方异常灵敏,直接翻过长椅,踩着点撞进自己怀里。他索性单手捞住人,两步跨上公交车,车门正好“哧——”地关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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