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枕书转过手，果然看见自己指间套着枚戒指，上面嵌着几只极小
黑色晶体，组成
个简易猫形。
男人絮说起工作上事情，谢枕书偶尔会“嗯”声，目光始终
男人说：“您每天都在等他呀。”
谢枕书没回答，过会儿，他才道：“嗯。”
他确实每天都在等人。
雨让地面很潮湿，来来往往行人裤腿都脏
，水洼里全是大小不涟漪。
谢枕书看向车站旁玻璃，上面有他倒影，西装革履。他神情冷淡，却打着把蓝底白花伞。
广场上亮着巨大显示屏，上面有专家正在畅谈南北联盟未来，而雨在伞面上敲打出杂音。
伞？
哪里来伞？
谢枕书垂下眸，发现自己正坐在路边长椅上，手里除伞，还提着只黑色皮箱。他似乎刚打个盹儿，记不太清事情，切都朦朦胧胧。
长椅附近站着许多人，都在等车，其中有个面容模糊男人也打着伞，对谢枕书说：“末班车还有半个小时才来，长官，要不要去喝杯咖啡？”
两旁大红灯笼越发地亮，机械太监不和苏鹤亭讲话，驱马让出道路。
谢枕书仰头，任由雨珠打在他脸上，目光只盯着庙中佛像。
苏鹤亭问：“你看出什
啦？”
谢枕书道：“它动。”
苏鹤亭说：“是手动，还是脚动？”
男人看谢枕书在端详雨伞，便笑说：“您很喜欢您爱人送这把伞呢。”
谢枕书道：“
什？”
男人答：“您爱人，方便这称呼吗？上次他来咱们队里……”
谢枕书咬下舌尖，“您爱人”这三个字在他心口滚圈又圈，烫得他喉结微微滑动，感觉有点渴。
他结婚。
谢枕书抬手，轻捏着眉心。半晌，答道：“不喝。”
他不喜欢喝咖啡，他喜欢——
他喜欢什来着？
男人窘迫地挠头，说：“不好意思，忘您还在等人。”
谢枕书撩起眼皮，重复道：“在等人？”
谢枕书抬手，指向佛像头部，道：“是头动。”
苏鹤亭愣，再看那庙中佛像，它面部朝向果真变。佛像原先是正面朝着他们，此刻已经变成侧面对着他们。不仅如此，它本来阴郁神情也变，变成半微笑，半冷眉吊诡脸。
“们化干戈为玉帛，不再使用战争……”
“刺啦刺啦”广播声传出来，雨还在下，周围却弥漫着股清甜香味，能够令人陷入平静沉睡，远处好像有灯光——
“方与南线联盟即将展开深度合作，关于停滞区，建议……皆大欢喜……每个人都能安全步入新时代……是，确定不会再有死亡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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