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枕书从没有被猫蹭过，垂眸看
会儿。
小苏有所感应，说：“不好意思啦，忍不住，为逃过检测，
只好把各项数据都往猫
方向调……”它突然瞪圆猫瞳，盯着谢枕书裤腿，不可置信，“可恶！竟然会掉毛？！”
谢枕书把它抱起来，它很轻只，身体滑得像水
小苏给谢枕书介绍：“这是飞头獠子，专门给厌光讲故事。”
头见它不理自己，便叫嚷起来：“喂，臭猫，听见没有？快关灯！在跟你说话啊。”
小苏说：“厌光没眼睛，不想它太孤单，所以改储存在十字星里数据，把飞头獠子做成它故事机。”
谢枕书道：“你喜欢厌光？”
小苏说：“不喜欢厌光……嗯，也搞不懂自己为什
要这设计。记忆里有个词叫‘爱屋及乌’，可能是因为这个吧。”
低语。
“从前有只小熊，住在遥远雪山里……
“它爱睡觉，经常从冬天睡到夏天。
“……梦里有许多朋友，它们快乐地生活在起……”
谢枕书听过这个故事，这是他儿童绘本里故事，名字叫《灰熊塔鲁和它梦中朋友们》。他停下脚步，问：“谁在讲故事？”
它昂首望着谢枕书，眼神很是无邪，不逃避也不害羞。它只是苏鹤亭被分离意识之，搞不太懂情感，但正因如此，它讲话更加坦诚，几乎要把苏鹤亭心里话都放在这里。
那边直被忽略飞头獠子气得乱跳，喊道：“别无视！”
小苏关掉尾巴灯，说：“知道啦，你继续哄睡吧。”
飞头獠子果然滚回去，继续自己低语。它们喃喃声音和谢枕书脚下意识河流重叠，同编织出场奇异梦。
小苏跳下信箱，在谢枕书腿边蹭通：“库存有限，飞头獠子只能循环这个故事，不知道厌光会不会听腻。走吧，别吵醒厌光，它们还没有到该醒时候。”
小苏道：“嘘——小声点，们到厌光地盘，它们正在睡觉呢。”
谢枕书疑心自己听错：这里怎会有厌光？小苏像是知道谢枕书心中所想，纵身跃到个信箱上，歪过尾巴，照给谢枕书看。
河流在崩坏城市中穿行，他们正停在处交叉口，距离他们不远处是个露天广场，上面坐着许多谢枕书熟悉身影，正是厌光。
这些厌光外形和谢枕书曾经操控过那只别无二致，它们或靠墙或仰躺，都在酣睡中。因为没有发声装置，所以它们连睡觉都悄无声息，像是群雕像。不过奇怪是，它们脖子和手上都挂着很多头。
“哎呀，”颗装死头忽然睁开眼，斥责道，“你要照多久？快关灯，真没礼貌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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