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在玻璃外嘀嘀咕咕,小声交谈,岂料就在这时,谢枕书说:“你们对做什?”
他声音沙哑,和平时很不同,低低沉沉,仿佛很久没有用过嗓子。在说这句话时候,他虽然面无表情,却清醒无比。没有尖叫,没有痛哭,更没有还活着喜悦,他只是冷漠,像是和这具身体割裂,已经不再为单纯疼痛与恐吓所动容。
但这远比尖叫更令实验人员害怕,因为人之
地说:“长官,听得见说话吧?是负责您人,感谢您对联盟付出,前几天仗打得很好。”
他年过四十,身量适中,穿着个简单褂子,头发偏分。比起助手,他更显成熟。他把话只讲半,提起前几天战争,却闭口不提谢枕书在那场战争中失控表现。
谢枕书没有回答,实验人员继续说:“您以人之力摧毁敌方战舰,现在全联盟上下都在感谢您,您就是咱们不起战争英雄。”
他态度逐渐谄媚,可是这谄媚做得很不自在,显然他本人也还没有习惯这样讲话。或许是出于某种目,让他不得不这样。
因为始终没有得到回应,实验人员缓缓靠近玻璃,态度越发和蔼:“仗打完,您也需要休息,所以这几天没有让人吵醒您。只是今天比较特别,下午统帅将会代表全联盟来慰问您,您就要变成最年轻高级将领啦。”
几天前他们还对谢枕书喊打喊杀,如今却又把谢枕书当作战争英雄。然而最滑稽是,谢枕书并没有执行任何联盟命令,他甚至违背那些命令,可他们现在需要谢枕书,谢枕书就是英雄。英雄从不犯错,英雄是时代完人,所以他们厢情愿地接受谢枕书所有行为,并自觉地为谢枕书准备好借口。
实验人员说:“统帅在昨天公开演讲里赞赏您,说您调动厌光,是为吸引敌方火力,这是古书上说声东击西,虽然冒险些,可效果显著!北线人没有阿瑞斯号,短期内就不能再向们展开轰炸。大家都夸您,报纸上说您在军校期间就擅长这些……”
他如同个演技蹩脚话剧演员,在玻璃前竭力贴近自己想要扮演角色,用力调动着自己五官,可是不论他说什,都像是在唱独角戏。渐渐地,他声音低下去,仿佛觉察到自己尴尬与难堪。
助手小声说:“老师,恐惧信号可能还没有退干净,他会不会还没醒透?”
实验人员像是落幕后小丑,带着残余妆容窥探谢枕书。他狂热假象下是恐惧,在讲话途中直提心吊胆,生怕谢枕书会突然发难。此刻听助手这说,他也萌生出侥幸心理,喃喃道:“你说得对,很有可能……他没醒透更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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